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萧睿渊手一挥,面无表情的吩咐暗卫,浑身散发着浓烈的戾气,原本就清冷的声音透着一股慑人的寒意,如同染上了一层寒霜。 “是!”暗卫领命,将已经瘫成肉泥的细作拖了下去。随即又出现两个暗卫,在角落里燃起了一支檀香,待地面的血迹被擦洗干净后,浓重的血腥之气也已被袅袅的轻烟驱散尽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凝,安静地落针可闻。萧睿渊目光沉沉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周身散发的煞气愈发的浓烈,教一旁的萧九胆寒不已。 想到这位先前审问细作时使出的残戾的手段,一股子凉意从他的脚底直窜头顶,却又无比清晰的认识到那个经常与主子通信的莫家姑娘,在主子心目中占据着怎样的地位。 “笃笃笃”的敲击声响起,夹杂着些许焦躁和不安,萧睿渊收回视线看向萧九:“传信给十一,让他务必牢记出征前本帅交于他的事情,有任何差池,让他提头来见!” “属下领命!”萧九抱拳领命,垂眸掩下眼底的惊诧。他不知道主人交代十一何事,可就眼下的情形来看,那事必与莫家姑娘有关。 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萧睿渊一人,他摊开桌案上的白纸,提笔正要落字,修长的手顿了顿,缓缓地搁下笔,到底没有写下去。 他与颜儿书信来往极为谨慎,却没想到还是让人察觉了。那人不敢对他出手,就妄想查出与他来往密切之人,借此来威胁他!幸而那人所知不多,没有追查到颜儿身上,否则,后果定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军中定然有那人的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依那人的性子,等收到他送去的“大礼”必然震怒愈发盯紧了他,若继续与颜儿频繁的书信往来,势必会暴露她的存在,给她带来危险。 目光落在眼前空白的纸上,萧睿渊神色一冷,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愈发的浓重! ……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七,柳杨村大多数人家忙着年事,一派喜气洋洋,到处充斥着年味儿。 今年算的上风调雨顺,新开辟出来的土地收成虽然算不上好倒也丰收了,再加上免了三年的赋税,相比去年刚逃难过来时的一穷二白,眼下村民们的日子无疑好过了许多。 有一家却是除外,这两天拖家带口的跑到莫家大门口哭嚎,不开口赶人绝对能在莫家嚎上一整天,惹得莫家诸人烦不胜烦。 赶了好几次,王大力依然不肯死心,这一天又带着一家子老小跑到莫家,更绝的是一来就直接跪在了大门口。大过年的来这一出,着实不吉利,就算莫家不信那一套,心里也膈应的慌。 莫清泽一大早就赶着马车给先生送年礼去了,其他人在屋子里听着,越听心里越烦躁,臻儿和云昭恨不得拿着菜刀出去,将那讨厌的一家子赶的远远的才好。 任他们继续闹下去也不是事儿,他们哭的这么凄惨,就是村子里原本觉得王大力活该的村民也觉得莫家无情,莫颜只得打开院门,对痛哭流涕的王大力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对你的惩罚是村长和村老们决定的,你们一家就是把我家门前这块地踏穿了,我也帮不了你们。” “莫姑娘,莫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回!只要您去村长家帮我说说情,不追究我讹诈您家的事,村长就不会赶我走了。” 此时的王大力如同丧家之犬,堂堂一个壮实的汉子,哭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哪里还有讹诈那晚嚣张的模样! 莫颜没想到王大力竟然这么厚脸皮,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她仅剩的耐心也快被消耗完了,冷冷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不是我不替你说情,而是你三番四次找我家的麻烦,村长他们容不得你败坏柳杨村的风气,就算我与村长说不追究,村长也不会收回对你的惩罚!你还是带着老人孩子回家吧,村长只是将你一个人离开柳杨村,还好心的让你过完年再走,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你不要不珍惜!” 柳杨村制定的村规并不严苛,即使有做错了事,也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实行连坐追究家人的责任。因此,这次仅仅惩罚了王大力一人,将他赶出柳杨村,他的家人还是可以继续住在村子里。 只是王大力是王家的顶梁柱,他被赶走了王家又岂能真撇下他继续住在村子里?王家又没什么家底,真离开柳杨村指不定要流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