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它再也~回来不来了么。 毛尖先生他们集结着冲了过来,还未开口,属于他们的植物便纷纷脱离他们的精神,纷纷化作一道道绿光,扑向无名处…… 更多的藤钉打在崩裂的大地上。 江鸽子表情凝重的看着那条深渊,他想它一定很爱很爱这块地方吧,就像自己也深深的热爱一样。 它甚至没有跟自己沟通,就独立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所以它想让这片十里人间可以恢复成老样子么,就像从前那般,夕阳下,孩童在它的树根下嬉戏,青年在它背阴处亲吻,老年人在它的庇护下微笑着看这世界……一切生灵在喜悦或悲伤的延续。 他无声的张张嘴巴,想呼唤谁,又不知道呼唤谁,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不符合逻辑,他以为一千五百年是个很昂长的距离,然而就在已知的末世之前,其实这个世界已经崩坏了。 在这深渊面前,魔魇又算什么东西呢? “这段时间~您一直不安!所以发生了连您都无法阻止的事情么?您能告诉我么?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我……” 连燕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鸽子慢慢回头,他看到了连燕子,戚刃,还有毛尖先生,还有一脸惊慌的老三巷居民。 四嫂子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背后还背着一个巨大的,匆忙扎起来的包裹。 凭着谁活的好好的,忽然发现家里的动物犹如失智一般的乱飞乱吠,都不会认为这是好事儿。 段爷爷看着一脸茫然的江鸽子,咬咬牙到底走向前说:“爷儿……” 江鸽子眨巴下眼睛看向他,眼里全无情感只留无用的凝望。 段爷爷深深呼吸道:“爷儿!咱老院里的井水干了……就连就连元宝河也在……” 他畏惧的看向左右,觉着心里一阵恐慌。而他的这种恐慌,却是动物的对危险的本能。 他不知道的是,不止井水,其实元宝河的水位也在缓缓下沉。 不止元宝河,就连老运河那边的水岸也在迅速的倒退着…… 巨大的裂缝终于撕裂了现实与空间的屏障,一切流动的液体都缓慢的被吸收着。那裂缝无法扩大,却在无限延长,从老三巷起……已经看到不到它的边际了。 说什么呢? 江鸽子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告诉他,他们,她们,甚至它们……其实你们的生命一钱不值,就只是某个东西因为寂寞繁衍出来的复制品? 大家,大家其实~只是简单的一组数据? 或者玩具? 连燕子走到江鸽子面前,先是不放心的打量,接着伸出手臂拥抱,他在他耳边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江鸽子怔忪着,好半天才讷讷说:“燕子……” “哎!在!我在!”连燕子加大了拥抱的力量。 “我的……我的……我的树儿子,没,没有了,这个世界……它~它要消失了……。” 他惶恐的看向连燕子,鼻子一酸,巨大的委屈将他的眼眶晕红了。 “燕子~” “哎!在呢!” “我的树没有了~老三巷也要没有了,这个世界也要没有了……” 巨大的负罪感将江鸽子的内心压制的喘不上气来来。 连燕子闻言,愣了片刻后,他开始左右打量,最后~他推开江鸽子,对眼巴巴孤立无助人群大喊到:“最新情报……” 他快步走到高处,对着下面的人群大声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