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自己掏腰包,能给他们几个零花儿?这边还算好呢,以前我跟同学来金宫参观,他们说有好些不开放的地方,野草都人高了。” 几个人说着说着,便出了拱门,顿时觉着眼前一阵刺眼,迎面的便看到一院子的没有清扫积雪,耳边,寒酸的三五游客照相的嬉戏声,也隐约着传进了脑袋里。 “这就是宫啊!” 戚刃蹉叹了一句,有些心疼的拍拍身边的玄廊支撑柱子。 江鸽子则安静的站在原地合眼感受了一下,当他走入这里便能感知到游戏碎片的那股子力量扑面而来。 然而他等待了半天,那些碎片也没有从四面八方向他聚拢而来,甚至他随身包袱里的那些零碎也没有发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鸽子有些想不明白的睁开双目,入眼的却满是金色琉璃瓦的排浪,蝙蝠玉笔,金龙游凤,五福云纹,福禄寿喜堆砌起来的宫。 他也微微叹息了一声道:“这就是宫啊!” 它远比紫禁城辽阔奢华,然而它又发出一股子莫名的败象。 江鸽子微微叹息,顺从心里的感觉往宫的中心一路便寻了过去。 他如今算作是有特殊身份的人了,因此这一路就是出了万华门的范围,遇到并不对游客开放的门禁,凭着带来的身份牌,也能随意叫开那些门。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之后,他总算是找到了与连燕子约好的地方,银河南岸口。 听听!这是多有意思的名字,金宫内的水域它叫银河。 那家伙以为自己是宇宙的王么? 银河南岸渡口,望不到边缘喷了皇室旅游管理局标志的复古游船,被冷冻在银河岸边,并随着冬日一股一股的寒风索索发抖。 连燕子就站在避风的地方等待着,当他见到江鸽子顿时就面露喜色,小跑着就颠儿过来了。 脚步愉悦的跟小孩儿一般。 他与江鸽子如今并不畏惧寒冷,然而依旧应季穿了暗蓝色的过膝粗纺棉袍,足下是翻毛笨头靴儿,并且还带着时下年轻人中流行的棒针毛线帽儿,围着手织的驼色围巾,像个正在读书的朴素学生一般的。 他便笑着迎上来说:“我还想着,一会若还不来,我就接您去。” 说完他将预备好的暖手包递给江鸽子捧着,又从衣服口袋取出一个防寒的口罩给自己带上。 江鸽子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问:“你怎么这幅打扮?” 连燕子笑着解释:“这满宫的游客,难不成您要穿这身溜达?” 他对江鸽子身上的貂皮大氅扬扬下巴,说完从肩上卸下一个双肩包,弯腰几下从里面揪出一件与自己差不离的棉袍递给江鸽子道:“您换上这个,不然……这里面到处都是搭话的,尤其是从这边过去的中线地段,游客多不说,那些耳目也讨厌的很。” 说完他用带着毛线手套的手,指指身边河岸的一颗大树,眉毛很是不愉快的挑动几下。 哦,那边显然是有监控的。 江鸽子接过棉袍,换下自己的貂皮大氅,又带上跟连燕子差不多的毛线帽子,围巾手套外加口罩。 这下,这两人倒是立马就进入普通人的角色了,他们如一对在冬日游玩的学生哥子一般的上了冰面儿。 连燕子拿起脖子上挂的相机,对着江鸽子就是一顿咔嚓。 等到他拍摄完,他这才看看镜头,扭脸对戚刃说:“你们就跟这里等着吧,金宫我熟,回头我送你们殿下回来。” 戚刃他们笑笑,便不再跟着了。 冬日的银河冰面上,节奏是低沉缓慢的钢琴重复音。一年四季,金宫有着各式各样的姿态,春天是春天的,夏天是夏天的,秋天是秋天的,自然这冬天也是无法替代的。 红墙碧瓦,白雪玉带,岸边垂柳凝霜与极不登对的福利社烤肠车共存着,香味能在寒风里穿透老远。 他们就那样随意的走着,四处溜达着,如普通游客一般,在金宫的银河上寻找着。 银河冷的厚实,却因水质清澈,低头用目力就能穿透寒冰看到冰下的成群游鱼。 连燕子知道很多过去的故事,那些皇妃,那些皇帝,那些历史名人,他肚子里的水分厚实,就是看个桥墩都能说出个一二来。 “您看,那边是如意桥,以前王女出宫,就得从这里离家,象征着一切如意顺心……哦,我好像跟您说过,金宫银河每年总要淹死几个人这件事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