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每次也是不欢而散。冕大人当年的想法是好,然而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您要知道各国国情不同,九州自立国起,就一直在王权的统治下逐渐前进……” 老头儿在地板上画了个图形,遗憾的一摊手道:“这个国家没有经历过战乱,各阶层在王权的操控下一直在稳步发展,民间其实并不如冕大人所说的那样饱受压迫,怨恨统治阶级,并且……咱这个国家的上层,中层的民众,大部分就是从旧系的世家,士人转换过来的,冕大人无视这股力量的存在,所以她的政策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还过于激进了,手段也残酷了些……难道贵族就不是民众?曾经的士人就不是民众?中产阶级,豪绅就不是民众?所以她不是民族英雄,民族应该是多阶级构成的。” 呃,你这老头给人上课上习惯了吧? 江鸽子砸吧砸吧嘴儿,有些鄙夷的用种花键盘侠的语调杠道:“你就直接说我们这个国家奴才多,奴性重!我们不愿意离开主子就对了呗,还什么民族是多阶级构成的?三常郡的民众就不是民众了?甲咼人就不是民众了?弱势群体自古是哑巴,能说话的,啧!也就是你这些人呗,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 九德先生闻言一愣,很显然,江鸽子这种说法他们听来还是很新鲜的。 他品品这话,越品就觉着越有滋味,听上去极其过瘾,然而出于学者角度他也冷静的告诫江鸽子到:“殿下出身寒门,命运多有波折后看问题难免偏激,老朽不想与您过度探讨这个问题,虽从字面上来说,国家与国民的利益始终是统一的,而在这个统一的大旗帜之下,还有个残酷的名词叫做,大部分人的利益!规则从来都是为大部分人的利益而服务的,被大部分人认同的规则,就是世界正确规矩,您明白么?” 江鸽子不想明白这样的事情,还感觉这样的事情十分恶心,所以他斜眼看向周松淳,周松淳看他这样,便知道他不想听这些道理了。 于是他歪楼道:“殿下勿怪,事实上自我们念书开始,冕大人事件一直就是政治课的争论热点,中州的女皇陛下坦荡,早先也说将这事写入历史,随大家评说,可说来说去,吵了这么些年了,此事依旧没个答案……您可能不知道,咱陛下原有兄弟姐妹九人,冕大人作为长女,曾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哈,偏就是她反了!家里的长辈倒是说过她的事迹的,据说是当年也是十分风采,相当的威风,所以我们至今也搞不懂她发狂的真正原由,您说,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造反了呢?还屠了那么多人命……” 周松淳絮絮叨叨的说着,可是江鸽子的眼睛却越来越亮。 恩,别人不知道,掌握了那位卧室私密情报的江鸽子,却一下子就打通了任督二脉。 妈蛋,他一下子就清楚了。 老公跟自己老母呼呼了,按照她老母对周松淳那个步步紧逼的样儿,当年损招一定不少,所以人家就随意找了个理由,就反了呗。 啥还政与民啊,这就是个风流事件引发的笑话。偏偏你等俗人还从政治角度去解答。 周松淳还在嘀咕着:“……她是羿瑾女皇原契长女,也曾经是帝国王牌军的第一大都督,可奇怪的是,有一天早上起来这位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狂?她先是开枪袭击了自己的结契人,接着投毒害死自己的独子,然后带着部队炮打了金宫,她逼着皇室宗室还政,当天她还就地枪杀了数位女皇近臣……最可惜就是这点,若不是死了这些关键人物,当年中州那位怕是不会还政的……” 他话还没说完,早就憋不住的九德先生便发出一声赞叹到:“哎呀,那位当年也是风姿卓越的大美人啊,想当年老朽第一个皇家艺术金奖,还是冕大人亲自颁发的,说起来,冕大人的结契人,也是当年帝国有名的美人儿,那时候可没有皇子拓什么事儿……” 周松淳闻言顿时有些不愿意了,他扭脸就不屑的反驳到:“皇子拓性情平和,看重民生,他比冕大人强百倍不止,再说,什么美人儿?再美能美过国巫大人,能美过我们爷儿,亏你还是搞艺术的,你这审美就问题了……” “这话老朽就不敢认同了,当年是当年,那会儿爷儿还没出生呢可是……” 江鸽子看这边又要抬杠,顿时哭笑不得一拍居席道:“你俩可闭嘴吧!” 这两人闻言一愣,虽都闭了嘴,然而依旧是一脸的兴奋,随时就是一副要挽起袖子杠精上身的样子。 江鸽子看他俩安静下来,这才举起明文道:“三个问题!第一,我这次出行是代表北燕还是代表陛下个人?第二,这位帝国狂人的葬礼要办到什么样子的规模?第三,我什么时候出行,到达中州之后是否要有正式的外事活动,我对中州各大派系的态度,还望两位告知一下?嗯?你们地明白?” 瞧瞧这顿乱,把我们杆子爷都逼出倭语了。 周松淳与九德先生对视,忽就一起笑了起来。 九德先生抚掌赞叹到:“这还真是长大了呢,爷儿如今已经学会从政治角度去考虑问题了,陛下知道一定会高兴的,老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