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他可是进了半库本地酒。 然而这些老爷什么都买,唯独入口的东西却丁点不沾。 都怪上游的那几家造纸厂! 这就急死人了! 江鸽子看着满面迫切,细雨中出了一脸的油汗的胖老板。 按照新的军规……自己确实不能喝! 可……他又怎么忍心,在这样的老街不应景一下。 此地民风可爱爽朗,不逊于他的老三巷。 略微思考,他扭脸摆手喊来戚刃,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声。 戚刃低头看看楼下,嘴唇微勾,最后点头离去。 几分钟之后,古老的长街上,震天的喝彩声响起,无数商铺老板,抱着本地人人会几下的六弦琴,兴高采烈的来江鸽子阳台下任性表演。 一条街的酒娘都冲到他的阳台下高歌炫舞! 江鸽子看样子心情很好,他请一条街的人喝酒馆里十年份以上的美酒,如果这胖老板没有,就从别人家搬来随便喝…… 大清早九点半,老商街疯了一般的塞满了人。 无数热情的人来江鸽子阳台下举杯。 江鸽子只好拿着自己的空茶杯,笑着一次一次将它举向空中。 当他抽空看向隔壁阳台,穷死先生竟然也像他一样,不停的举着空茶杯,面露微笑,看样子心情也是很好的样子。 喂!不要分享我的荣光好么! 这是老子人生难得的一回豪! 大概感觉到了目光,李琼司扭脸看向江鸽子,不知道怎么了,他忽露出一个八颗门牙的笑容,还扫兴的抬起手腕给江鸽子看看时间。 是啊!快乐时光总是消失的太快。 江鸽子看看下面的人群,最后举了一下杯子,转身回到屋子里。 十几分钟后,商街后门街区。 大概是所有能喘气的人都去了隔壁街,这里真是孤单寂寞又可怜。 江鸽子将宽沿军帽扣在脑袋上,带着戚刃慢慢向王哉河岸走去。 戚刃打开一把巨大的黑伞罩在他的脑袋顶,错半步跟着。 还没走了多远,有人快步接近,与他并行。 “我的副官告诉我,此地民众纷纷说,军队里来了个傻子老爷,花了两百多贯,请全街免费喝酒……他们跟我说,你是个艺术家,那时候我觉着你挺装的!什么时候雕刻不行,偏要找训练的时候玩艺术!不过……现在看来……你到也不是装,你是真天真呢!艺术家……先生!” 李琼司一边走,一边带笑奚落。 江鸽子脚步微顿,身体一蹦进了这位先生的伞下,又猛的一扭脸看向李琼司,猛对他耳朵呼出一口气。 呼!! 李琼司被他吓了一跳,从自己副官的伞下跳出……接着如吃了万度之上的史高维尔元素般的脸色辣红起来。 江鸽子站在他的伞下,态度极其认真的与他讨论:“艺术家……吃你家大米了?” 李琼司一愣:“大大……大米?” “又或者……吃你家面条了?” “面面……条?” 江鸽子冷笑一下,侧步回到自己伞下,又开始往前走。 好半天儿,李琼司先生才找到神智,追上来问:“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江鸽子没有看他,只是一边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一边没啥情感的说到:“那些可爱人,都是燕的子民吧!” 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