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开始你个头!! 贺云醒埋进她颈窝里,深深地嗅了会儿。边梨身上的味道又奶又媚,常人招架不住。 边梨双眸湿漉漉的,眼皮耷拉着卷起,泛着粉, 咬着唇不想理他,下颚往上一碰,想要怼开制止住她的那只手。 贺云醒纹丝不动, 看她手脚并用, 末了还拿头来顶。然而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小姑娘卯足了劲儿, 也没把他推开半分半毫。 他见她颇有点窘, 吃吃地笑了起来, 热热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她娇嫩的脖颈儿上,勾得痒痒的。 “你笑什么呀?”边梨轻轻地掐了他一把。 “笑我的宝宝好容易害羞。” “我没有害羞……” 贺云醒半撑起身子, 敛眸睨她, 好半晌才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字来,“哦?” 他本就生得好, 此时此刻逆着光,墨眉微挑,嗓音清朗,说不出的勾人。 这个男人,竟比女人还要来得魅惑。 此时此景,边梨都忘了反驳,而后听到他又说道,“怎么不害羞了?脸这么红?” “红也是因为热的……”边梨好不容易找准了怼他的话,直截了当地反驳了回去。 “可这次开灯了,上次没开灯。”贺云醒顿了顿,含笑道,“我不瞎。” 边梨哼哼两声,推搡了他一下,“你当然不瞎啊,不然怎么看上我……” 贺云醒被她推着,略微不爽,把她两条小细胳膊紧紧地禁锢住,单手圈起,将还在乱动的她给摁了回去,“乖点,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待会儿……也不是这样的姿势待啊! 干嘛要沉沉地桎梏住她,边梨觉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 她桃腮粉扑扑的,终于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这疑惑困扰她很久了,“我们明明这阵子一直都待在一起,今天开始常驻剧组,以后都会这样,你就这么不知足的啊?” “那你知足?”他眼皮半掀,直接反问。指尖顺着侧面的曲线向下划,带来一波颤栗。 “好吧……其实我也没。”说完,边梨在他怀里闷闷地笑。 笑了会儿,她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又来了一句,疑惑一层一层往外蹦,都不带停歇的,“那……前阵子你出国那两礼拜……你怎么解决的啊?” 那段时日,两人相隔两地,异国他乡的两岸海峡,当然不能待在一起。 真正忙起来的时候,也没见着他有多想她啊。 贺云醒接下里的话,彻彻底底地打消了她的疑虑。 “怎么解决?”他先是重复了一遍边梨的话,而后缓缓道,“不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了??” “电话,再附赠一只,我的右手。” “……” 相比边梨,贺云醒坦白得倒是没有丝毫的迟疑,说完了也是一派云淡风轻。 “还有疑问么?” “没……没了……”边梨敷衍地应了两声,脑海里满满的都是贺云醒刚刚最后那句话的后半段,他的右手。 “我知道你肯定还有想问的,要我一次性告诉你么?”他凑近她耳畔,语气暧昧,嗓音中带着迷乱的蛊惑。 边梨直觉感到危险袭来,连忙摇头。 “不想我也要说给你听,早在那之前,我就这样了。”贺云醒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说下去,“后来出去那两周,你每晚出现在我梦里,就是去了浴室也没用。” 隔空示爱对于他来说,只是满足了表面的渴望。 他内心炽烈的火,燃烧的情感,总比他预先设想的,永远要多溢满几分。 这种濒临疯狂的感觉一直控制着他,早就无可救药。 沉沦于此,就像是被牵引的提线木偶,没有后退之路。 只不过,提线木偶没有灵魂,任由摆布。 可他却是有灵魂的,他愿意如斯,甘之如饴。 这一切,只有在见到她本人以后,那种类似伤口裂痕的微微刺痛才会好。 然而这种好也只是稍有抚慰。 因为它会带来,新一轮层出不穷的暗火,在不见天日的地方燃久了,一旦找到突破的关口,势必燎原。 边梨听了他的话,心里鼓胀得将满欲盈,那种荡漾起伏,即害怕溢出,又害怕下移的不确定感,像是带着触手,在她心尖儿轻轻地揪,又酸又涩。 即便两人现在已经十分熟悉对方也进行过不少次探索,但仔细说来,他出国那两周,两人还没发展到那个阶段。一想起那个时候,又或是远远早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在黑夜里肖想她,边梨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羁绊越缠越深,有一股力量破土而出。 她初初以为,两人在一起是快乐和轻松,是心甘情愿,是每一次一起牵着手,共同抱着新的一天的期待。但在后续的相处中,她看见了贺云醒的赤诚,也看见了他隐在疏朗面容之下的一颗真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