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那咱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红口白牙嘴巴乱嚼,合则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这一通骂将周围说风凉话的人说得脸上讪讪然,都明白乔氏是在指桑骂槐,关键还不敢还嘴。谁不知道这乔氏素来是个嘴厉的,谁也不想给自家找事,且自己这话说得地道不地道,各人心里头有数,不外乎是眼红卢家二房做生意赚了钱,如今又是起房子又是买地的。 有人插了一句,“没看见卢老大一家子现在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嘛,都是一家子兄弟,接济一二又能怎样,更何况还是人家卢老大给两个老人养老。” 听到这话,脸上讪讪然的俱都觉得此言有理,纷纷附和起来。 “那我看你家老三穷得都快当裤子,咋没见你把自家的粮食往他家扛?”都是一个村里的,谁不知道谁家那点破事,所以乔氏揭起短来一点儿都不手软。 这边吵得正热闹,那边卢明海将梅氏一把拉去自己身后,看着卢老汉。 “爹,你确定这是你的意思?”他说着,看了站在旁边的卢明川一眼。 卢老汉叹了一口气,“老二,你别怪爹狠心,如今家里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卢明海僵着脸,“就算这边的日子过不下去了,我也不会缺你和娘那份口粮,你用不着这么做。” 卢老汉手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去点不知何时熄了的旱烟,之后便吧嗒吧嗒地抽了起来,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老二,你要怪就怪爹吧。” 卢明海讽笑了一下,眼睛看向卢明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仿佛以前不认识这个大哥。卢明川被他看得十分局促,脸庞僵硬地像块儿石头,终于他忍不住了,低吼道:“老二,这是你欠我这个做大哥的,是你先对不起我。” 卢明海先是心里一紧,跟着问道:“我怎么对不起你了?” “你别逼我说,我还想给你留点儿脸。”他讷讷道,可卢明海的眼光却越来越咄咄逼人,他终于忍不住低吼道:“我和他娘为什么会进大牢,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站在卢明海身后的梅氏,本是满脸忿然,却在听到这话的一瞬间,呆滞了一下。正当她想说什么,就听一旁女儿的声音响起来了。 “大伯,那你说说看你和胡大婶为啥会进大牢?” 方才说话时,卢明川和卢明海一直是压着嗓子在说话的,也因此显得卢娇月声音特别大。顿时,一旁只顾得看乔氏和人吵架的村民们都望了过来。 其实卢娇月本就没打算收着声音,方才见爹娘和这几个人争执,她一直旁边观察,早就看到有人竖着耳朵在听这边说话。既然藏不了,索性也不藏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免得让别人以为自家心虚,做了什么腌臜事。 梅氏刚想去扯女儿让她噤声,就听女儿声音清脆地又道:“让我来说说大伯和胡大婶为何会进大牢,首先你家眼馋我家做生意赚了钱,所以便生了卖豆浆赚钱的心思。哪知手艺不如人,钱没赚到,倒是亏了不少进去。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舔着脸去咱家摊子旁边摆摊抢生意。按理说做生意这事,只有要本事,谁家都能做的,可关键你家生意做得不地道啊,豆浆这东西不能过夜,是个人都能知道,可你家却拿过夜的豆浆去卖,还喝死了人。喝死人也就算了,偏偏这位胡大婶往我娘头上栽赃,哪知人家县衙里的官差明察秋毫,没被奸人所蒙蔽,自然罪魁祸首落网了。大伯,你说我说得对也不对?” 卢明川没料到素来温婉的侄女会如此咄咄逼人,当即就呆住了,紧接着一种羞耻感上了心头。尤其旧事重提,所有人都眼神灼灼地看着自己,更让他有一种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冲动。 见男人不中用,被称为胡大婶的胡氏,说话了。她撇着嘴,消瘦的脸庞上满是愤慨,浑然不见当初的慈眉善目。 “你别以为咱们不知道,那韩进的姐夫是县里的捕头,明明刚开始是抓了她梅氏,最后反倒将咱们抓了进去,还不是你家从中动了手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