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屎尿的事情咱们先不说哈。三哥,你想想看呐,刘易斯是我们的亲人啊,而且他还嫩着呢,股份在他手里不是更好弄吗?你想想,是刘修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还是刘易斯做董事局主席容易对付?” 三叔听着,沉吟半晌,想通了,一拍脑门说:“哎呀,是呀,老七,你说得是啊!” 老刘却冷笑,说:“你看lewis出国前搞那么一出,将咱们几个老江湖都弄昏了……我看啊,修斯是个硬茬,但易斯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lewis是什么样的品性?他是我们从小看大的,大家还不知道吗?”七叔不以为然地说道,“他自己肯定想不出这么个招儿,一定是老修唆摆的。” “你是说……”三叔皱眉说,“老修出国的时候就想好了要搞咱们,但却不吭声,跟lewis串通好了恁咱们?” 七叔说:“我也是这么猜的,不然刘修斯怎么会肯转股权?老修可是只老乌鸦,谁要动他巢里的珠宝都是要被他啄掉眼睛的!” “哎呀……”三叔却道,“lewis就这么糊涂?他难道不知道修斯不是他亲哥吗?他怎么能合着外人来算计咱们呢?” “还不是你们‘为老不尊’闹的么?”老刘恶狠狠地说,“我老早说了,lewis也大了、也有主意了,别看人家性子软就逮着人欺负,看吧,现在不欺负出脾气来了?” 老三却说:“我怎么闹他了?怎么欺负他了?” “这话说的,老三是年纪大了记性坏了吧,”七叔含笑说,“就你见面逮住他就数落。” “啧,长辈说两句还不行了?脾气养得这么大呢?”老三不以为意。 “说两句总是可以的。”七叔又道,“但你也别老是说什么‘既然刘易斯吵着要脱离家族生意,那就不该给刘易斯股权’!您老盯着刘易斯手里那么一点儿股权,非要让他把股权给你的儿子。这不是戳人家心窝子么?” 被这么一抢白,三叔脸都绿了,但嘴巴还挺硬的:“这可算什么?刘易斯不是不爱咱们企业么?他给咱们公司出过一份力没有?倒是我儿子在公司里勤勤恳恳的,怎么不值得奖励?” 老刘却冷笑一声:“那我可给公司出过力没有?我半辈子心血都在公司里头,你们听那刘修斯花言巧语的几句话,就将我踢出董事会,这可不是‘驱虎吞狼’了?” 众人闻言,都憋住了,被说说话了,大口喘气都不敢了。 老刘是得理不饶人的,更神气了,又朗声批评道:“你看,要是我现在还坐着头把交椅,能有这种事吗?我不过素日里管得比较严,但到底还是亲兄热弟,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刘修斯那兔崽子怎么样?你们也看见了!他为了自己好,可以将公司利益往地上踩的,亏你们还为了他而反了我,现在都知道教训了?” “知道了……知道了……”众人便都连连道歉,“是我们猪油蒙了心……” 老刘冷冷地说:“依我看,修斯这个举动一点意义也没有。他现在将股权丢了,‘刘家长子’的身份也岌岌可危,只要我们推一把,就能让修斯滚蛋。刘易斯是个脾气软的孩子,不过一时昏了头,我们可以慢慢教他。” “是啊,是啊,”大伙儿都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还是大哥靠谱啊。” 老刘却道:“只不过,我现在被踢出董事局了……” “什么‘踢出’?大哥这话也忒没意思了。”五叔笑吟吟地说,“之前不过是‘退休’罢了。现在公司出现危机,大哥这个顶梁柱当然要‘扶大厦于将倾’呀!我们都期待着大哥的回归呢!” “是啊,我们下周就开会,罢免刘修斯的董事长职务,让您来当!”六叔说道,“但这事要成,您得先说服刘易斯这个孩子呀!他是您的儿子,当然得您去说的。” 老刘点头,说:“我知道!我会说服他的!” 对于拿捏刘易斯,老刘是信心满满的。 也不仅仅是老刘,无论是谁,都觉得刘易斯很容易摆弄。 而此刻,作为“话题焦点”的刘易斯仍在雪山的小屋里,和刘修斯一起喝着酒店免费茶包冲出的劣质红茶。刘易斯问道:“你这次是和奇立德去农庄?也是和项目有关系?”刘易斯觉得刘修斯在这个节骨眼去农庄,应该也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才有此一问。 “不,没什么项目。这是私人行程。”刘修斯却答,“你记得吗?奇立德提起过,他日夜悬心的那个宝贝弟弟住在农庄里。我是陪他去看看那个弟弟。” “宝贝弟弟……”这个称谓让刘易斯感到好笑,尤其是想到了奇立德那五大三粗的俄国壮汉模样,“这话说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