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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修斯便笑了,说:“你对我也说这种场面话吗?什么是‘略为拘谨’?我看简直是‘消化不良’。”

    刘易斯觉得好笑,但也只能答套句:“也不能这么说。”

    “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用去。”修斯干脆地答,“横竖,你今天就有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不是着凉感冒了吗?就待在屋子里哪也不要去,我也叫他们不要来烦你。”

    刘易斯却过意不去,尽管有兄长撑腰,也无法如此的骄横,说道:“你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只是有点失礼。”

    修斯不以为意的一笑:“你总是在乎这些虚礼。”

    刘易斯便说:“要是小礼也不能顾全,哪来的大义呢?”

    修斯便说:“无论是小礼也好,大义也罢,都敌不过‘人不为己’这一句话。”

    刘易斯自然不能认同修斯讲的这种话,无论他去翻开哪一本圣贤之书,都不会有人说大义敌不过一己私利。不过,刘易斯也很理解修斯这样的想法。爱护自己并不是不好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刘易斯也希望修斯可以过得好好的,也不愿意修斯去做那些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的傻事。

    修斯又说:“说不定今晚的晚餐就取消了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修斯的脸上带着一丝微妙的笑容——那种能让人想起狮子露出牙齿的笑容。

    他们随便聊了几句,修斯的手机也响了起来。修斯接起手机,语气很随意的说道:“三叔吗?——那真是太不幸了,我待会儿就过来。”说完,他便挂上了电话。

    刘易斯便问道:“三叔怎么了吗?”

    修斯回答:“他呀……刚刚在骑马的时候,马发了疯把他摔下来了,现在被直升机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刘易斯非常惊讶,且相当担心:“三叔也是一把年纪了,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也要去看他一下吧?”

    刘易斯的这番话相当有理,但是刘修斯却不以为然,只说道:“你说的是对的,他的情况可能会很严重,但是我们又不是医生,就算去了也没有意义,不如在这里等着静观其变罢了。”

    刘易斯又再一次感受到刘修斯骨子里的那种无情的冰冷。

    他甚至觉得就算三叔摔死在刘修斯的面前,刘修斯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也许刘修斯之前说的话是对的,刘修斯没有办法爱上任何一个人,没有办法从人性的温暖中感觉到美丽的所在,所以他完全残忍。

    刘易斯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转开了头。

    窗边的夕阳正在缓缓坠落,云也染上了热烈的烧火一样的色彩。

    另一边,五叔却对七叔说道:“三哥的马怎么会无缘无故发了疯?而刘修斯跟刘易斯这两兄弟怎么就选择今天不来骑马?”

    七叔哈哈一笑说道:“你想这种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接!”

    五叔却说:“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亲兄弟啊!修斯这种人就不靠谱,你看他,你帮他安排了那么好的一门亲事,他都找些不三不四的借口来回绝。显然他的眼中是不尊重你的。而且,我听说他好像有在联系别的机构来吸纳股份,很有可能他看你这个大股东也不太顺眼,像刘易斯这样的人一定是想要唯我独尊的,说不定他要是不抢个33%的股份,或是找别的方式跟咱们拉开差距,他都会觉得这个董事会主席的位置坐不安稳。”

    七叔却说:“修斯到底年轻。”

    如此便没有再说下去了。

    刘修斯得知三叔出事后,便到了七叔的屋子里。七叔见他来了,便叫退了别人,至于他单独谈话。

    “你三叔从马背上坠下,摔了个骨折,在医院静养。”七叔径自到了却找上了刘修斯,直接说道,“他说到五叔怀疑三叔坠马的事情跟你有关系,要不然你找天跟他解释一下。”

    刘修斯闻言一笑,满不在乎地说:“这种毫无根据的话,我要是理会了才显得有嫌疑,这样的话谁会当真?”

    “起码三叔会。”七叔却说,“五叔也会。跟他们亲近的那几个人可能也会。你爸爸说不定也会。加起来倒是一个可观的百分比。”

    七叔所说的“百分比”自然指的是他们占股的比例,刘修斯确实和其他大股东的距离拉得不太甚远,到底是家族企业,亲戚们多少都占着股份,也是这样让人头疼。

    刘修斯便慢慢说道:“我倒不知道他们如此兄弟情深?是要为三叔的一次意外而找人出气?还是他们久久就看我不顺眼,不喜欢我这个年轻人做事的风格?”

    七叔淡淡一笑又说:“你还是听我的建议,找个不错的女人结婚,总能够对你的事业有所帮助,不然你在这里也不过是孤军奋战而已。”

    刘修斯说:“我从不觉得孤独。叔叔,我不是有你吗?”

    七叔忽然站起了身,说道:“修斯,有句话我觉得我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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