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刘易斯一怔,“你怎么在?” “这个问题未免太有趣,”修斯面带微笑,“这儿可是我的家。” “嗯,是的。”刘易斯感到自己问得失礼,便又笑道,“我是说,以为你在还出差。” “工作顺利,所以提早回来了。”修斯笑问,“怎么样,今天和大股东聊天感觉还好么?” “挺好的。”刘易斯回答,“感觉安茹先生是一个很友善、有礼的人。” 修斯“噗”的笑出来。 “怎么了?”刘易斯一怔。 修斯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和安茹可能还不算很熟。”说着,修斯拍了拍刘易斯的肩膀,说:“我出差回来帮你买了盒玫瑰花茶,你看看喜不喜欢。” 修斯用镊子从花茶的盒子里夹出了一枚不露花心的半开玫瑰花苞,并取来了一个玻璃茶杯。玻璃是透明的,因此可以看到玫瑰花苞落入热水中后,缓缓绽放,在氤氲的水汽中开放成一朵怒放的玫瑰。 刘易斯接过了茶杯,看到了杯中的玫瑰如同迎春一样忽然开放,还沁出丝丝缕缕的甜香。 第6章 范言结捶了捶桌子:“我恨!为什么这么些有钱少爷可以一直顺风顺水?还抢我们这些平民的资源?他们真的是要拿走一切才甘心吗?” “我劝你想开些啊,兄弟。”杨橄榄拍了拍范言结的肩膀,“那些有钱人,你别仇视他们,要和他们作朋友啊。和气生财,understand?” “不可能!”范言结气坏了,“现在和气了,我生财了吗?我和气破财了!” “可能是因为你不够和气,所以才没有生财。” “你放屁!”范言结拍着桌子,大声宣泄,“你知道吗?去年那个法国的campaign本来是够钱给我做的!结果撞上了上苑春要办个什么竹丝扣瓷展览还是景泰蓝推广……哎,我都忘了!结果资源都给了他啦!我呢?我想,嗯,和气生财,嗯和气,结果呢?谁和我和气?还有,他那个占了那个基德列展厅办展览,我就只得去郊区做!我也忍了!忍了……” 杨橄榄劝慰:“退一步,海阔天空!” “退一步,”范言结带着酒气吼道,“人财两空!” 范言结和刘易斯不同,他更像是和杨橄榄的同一类人,是普通人家出生,靠着读书成材,混迹了上流圈,便想着出人头地。他好不容易搞起来了这个品牌,却因为集团预算的问题而要倒闭,这简直是要了他的命。 更别说他为此背负了巨额的债务。 两千万美元的负债,对于安茹先生来说,就是一条游艇的钱,对于刘易斯而言,想必也不是问题。 但对于范言结,却是一个大劫。 当然,他可以采取安茹先生的建议,关了公司,走破产程序,这个债务也不用他担心。但是他却不舍得这个品牌,这个品牌等于是他亲生儿子、骨肉至亲,要是舍弃了,等于要他拿刀子割自己大腿一样。 “是不是……如果刘易斯的‘上苑春’做不下去,我的就可以保留了……” 杨橄榄听着范言结的自言自语,不觉有些惊讶:“不是吧?兄台,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是对你自己很危险啊!” 范言结却不胜酒力,稀里糊涂地倒下了。 杨橄榄揉了揉额头,只道:“他应该也不会走去害刘易斯吧?只是喝多了胡说吧?看他一表人才、又读那么多书,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小刀锯大树,蠢得就像猪’的人啊。” 杨橄榄也不知范言结家住哪儿,但也不可能让丢下一个醉汉不管。因此,杨橄榄就去附近酒店开了个房间,将范言结塞了进去。 杨橄榄看着范言结的状态,还是有些担心:“真是的,做生意求财嘛!这么生气干什么?我也破过产啊,还不是挺过来了?做人,自己倒霉的时候一定不能怨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