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着脸色走了过来,对圣上道:“父皇,如今太庙是凶险之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快撤退。” 圣上沉沉的看了五皇子一眼,如今除了受重伤的太子之外,他谁都不信,就连对他最心疼的小儿子,也心生怀疑,“快些派人叫太医来,难道让你哥哥死在这儿不成?” 若是太子在这儿去了,那剩下的几个儿子,到底谁最有胜算呢?圣上看了一眼在旁边魂不守舍的四皇子,心中暗骂,混蛋! 五皇子连忙点头派了两名侍卫去请太医,而其他的便一路护送圣上以及幸存下来的宗室们去了最近的守军大营。 太医院听说是圣上遇刺,太子受了重伤,连忙让最好的御医带着最好的药材匆匆赶到了守军大营。 太子胸口的箭伤已经被守军大营里的大夫们处理过了。 可无论圣上怎么唤他,太子总躺在病床之上,昏昏沉沉,并没有回应。 圣上坐在太子的床头,悲从心来,这么多年,他每每看到太子,便想到与元后的种种,心中虽然对他有父子之情,但却不愿意多给他一些父亲的关怀。 如今他真的正眼看这个大儿子了,却不料是这种情形之下。 五皇子的手臂被草草的包扎了,他见到虚弱的大哥以及有些脱力的父亲,不敢休息。在守军大营里跑上跑下,派人重回太庙查探这刺客到底是何人。 “五皇子。”一个侍卫大步走了进来对五皇子道:“太医正在路上了,很快便来。” 五皇子心急如焚,他点了点头,又见守军大营的大夫熬了一碗定心汤递给了他道:“五皇子,圣上已到了年纪,身子有些不妥,请您劝他喝下这碗药,才有力气来做接下来的事情。” 五皇子点了点头,接过了药汤,走到了太子的休息的房间。 太子休息的房间里尽是血腥味与药味,里边的空气十分不好,可无论下人们怎么劝,圣上都不肯离开太子。 五皇子走到了圣上面前,将药递到了圣上面前,恭敬道:“父皇,这是守军大营医生熬的定心汤,您受了惊吓,喝上一口这个,身子会好些。” 若是平常,圣上已经会接过汤药笑着夸赞五皇子孝顺了,而如今,圣上却不接这汤药,只摇了摇头道:“将汤药放在那儿,你大哥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喝这些?” 五皇子微微一愣,突的明白了圣上的心思,他唇边闪过一丝苦笑,将那定心喝了一小口笑道:“父皇,您放心,这汤药并不苦,守军大营的医生给每个人都熬了的。”出了这件事之后,只怕父皇如今谁也不信任了。 就算五皇子亲口试药,圣上仍旧无动于衷,他看着太子苍白的脸道:“太医呢?”太医那么久没有来,难道五皇子想拖死自己的哥哥不成? “太医已经在路上了,片刻就能来。“五皇子探头看了一眼在床上人事不知的太子,心中焦灼,他明明已经将此次祭天之事算了又算,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纰漏?到底是谁?策划了这场暗杀?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是太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与卫珍交代?又怎么能与林锦初交代? 好在五皇子没有焦灼多久,外边传来了纷乱的声音,“五皇子,太医来了!” 两个白发苍苍的太医从外边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圣上抬眼看了看,这两个太医都是他用了顺手且在宫中一向是医术高明的,才从床头站了起来。 虽然床头站的是圣上,床上躺的是太子,但太医们在宫中呆久了,自有一副明哲保身的玲珑心思,他们先准备为圣上把脉,却被圣上甩开了,“孤好得很!快看看太子!” 得了圣上的首肯,这两位太医来敢拢了太子的身边。 这两位太医一个检查太子的伤口,一个为太子把脉,又在一起细细说了一会儿,才仿佛有了章程,“圣上,太子中了这箭失血过多,伤了气血,更重要的是……” 太医说到此,面上有了踌躇之意。 “更重要的是什么?”圣上心中不耐烦,朝中供养着这些老东西,每每到了关键时刻,说话便是说一句藏半句,实在让人讨厌! “最重要的是伤太子的这箭上似乎涂了毒……”太医说完这句,低着头,不敢在出半句声。 有毒?圣上心中如打鼓一般跳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看来这刺杀的人是一心要治他于死地啊! “这毒是否有解救的法子?”圣上板着脸道,其实他也明白,若是普通的小毒的话,太医实在没有必要直接提出来。 此毒用尽他们平生都没有见过,太医心中悄悄的嘀咕,但却不敢在圣上面前说出来,若是让圣上大怒的话,只怕他们全家老小的性命都不保了,“老臣必定会用尽全力治愈太子!” “希望如此。”圣上阴测测的说道,“否则拿你们的九族与太子陪葬也算不了什么。” 太医们身子微微一颤,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来照看太子。 守军大营条件简陋,太子不可能一直在此养伤,太医颤颤巍巍的建议,将太子带回宫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