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护着林锦初,她并没有受到什么问询,只不过她在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倒不好出门行走,她怠于谢客,安静的呆在宫中。 邓嬷嬷大多时候陪着林锦初,有些无奈的唠叨道:“到底是谁要害我的初姐儿?” 林锦初笑着看了邓嬷嬷一眼,笑道:“还能有谁?是韩妃。” 韩妃?邓嬷嬷睁大了双眼,据她所指,韩妃可是太子的人,怎么可能在此事上加害于侧妃娘娘。 林锦初半躺在贵妃椅上,嘴边带了一丝笑意道:“她韩家全部都靠着太子,自然没有害的我理由,但若是她喜欢太子呢?”一个女人为爱而妒,是很可怕的。 邓嬷嬷微微一愣,她喜欢太子?可是若是她喜欢太子的话,太子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林锦初眯了眯眼道:“韩侧妃一向善于掩藏心思,只怕太子并不知道这些。”若是太子真的知道的话,绝对不会将这样一个女人送进宫中。 韩妃她好大的胆子!邓嬷嬷心中暴怒,低声对林锦初道:“此事要不要与太子说?” 林锦初轻轻摇了摇头,“太子只怕早就知道了。” 若是太子有心要查,有什么查不到的呢?只不过他前朝事物繁忙,一个小小的韩妃,还不在他眼中而已。 范琴的案子顺天府伊还在拖拖拉拉,但韩家却是倒了大霉。刚因为女儿入了朝堂的韩大人又一次为某得罪了圣上的官员仗义执言,被圣上气得指着鼻子骂,“狗改不了吃屎。”派人将韩大人拖下去,打了二十个板子。 二十板子对青壮年人来说可以熬得过去,但对韩大人来说,却有些难熬,还没过十个板子,他已经昏厥在一边。可圣上并没有罢手的意思,让内侍们继续打,将韩大人打得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 韩大人一张铁嘴,本来就在京城中得罪了许多人,这次一召回京,运气有了大变化,女儿进了宫中做了妃子,而他不知怎么得了圣上宠臣的程大人的喜欢,在朝中总护着他一番,而今儿圣上怒道要打韩大人的时候,程大人却是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了。 而韩妃最看重的韩家未来传承的韩小弟,却是在学堂之中考试作弊,名落孙山,弄得其他学子屡屡嘲笑他,韩御史天天参来参去,怎么不将自己的儿子第一个参下去呢?韩小弟在学堂中如抱头老鼠,人人喊打,一怒之下,退出了学堂,大有荒废学业之意。 韩妃接到家中亲信的来信,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她韩家刚刚入京城,正是蒸蒸日上之态,而如今,却怎么成了这么一副模样?林锦初背后无非是南宫公主,南宫公主势力再大也无法动摇前朝,此事只有太子才能有这样的手笔! 太子在警告她,他可以让她身居妃位,也可以让她一文不值! 韩妃通红着眼,紧紧的抓住自己的手臂,将一条玉臂上抓得出了血,难道他就这么维护她?他一点都不曾怀疑过她么? 她从第一见面就开始喜欢上他了,他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如她摘不到的高岭之花一般,她不敢正视他,只敢在一旁偷偷的仰望他,可是这样绝世清尘的人,也有了软肋。 林锦初有什么好?韩妃心中燃起了一把火来。她身边的张嬷嬷偷偷看韩妃的面色,只见她脸色苍白,如地府下爬出的厉鬼一般,让人害怕。 “韩妃娘娘……”张嬷嬷轻声开了口,韩妃接到家中之信并没有着急和慌张,却有一股厉色,只怕她早就猜到会有这天,张嬷嬷恍然猜到了范琴之事的主使者,不由得暗怪韩妃糊涂。 韩妃如此,不止是拉着家中人陪葬,而是拉着这韩妃宫中所有人陪葬!韩妃为何这么做? 张嬷嬷想到了韩妃见到太子之时的不同之色,心中如惊天大雷,怎么可能会如此?为什么会如此? 韩妃听到张嬷嬷的呼声,似从僵梦中醒来,她猛地看向了张嬷嬷,张嬷嬷不敢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