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书,就立在那里等着。 直到良久之后,那曾掌柜终于看完手里的那本书,起身整了整并没有半点褶皱的衣服,带着两人从书房出去,往前院而行。 厅里等着的两人已经喝完了茶,吃完了点心,却还是没见那位曾管事的身影,灵芝看着胤禛似乎有些黑下来的脸,不禁有些尴尬,他堂堂一个皇子或许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吧! 可如今他们有求与人,自然只能放低姿态,灵芝心理也不懂这个曾管事为何如此慎重其事的让他们两个进到这里,招待的东西也属上层,却又偏偏要把他们晾在这里,真是有些不合逻辑。 就在两人无聊的要打瞌睡的时候,一个中年文士从内堂走出,笑着抱拳上前告罪道,“真是对不住啊,在下今日实在忙碌,让两位在此久等真是在下的罪过。” 见他如此说,两人自然不好抱怨自己等了多久,忙回礼也抱拳道,“不敢,不敢,是我等多有打扰了。” 胤禛边说着客气的话,边打量着这个曾管事,只见他并不是穿着时下男人所穿的长衫,竟身着一身月白色汉服,若不是头上也带着一个道冠,简直就如画里出来的魏晋名士一般。 他忽然明白一件事,或许之前那些穿着道服,带着道冠的道士道姑并不是真正的出家人,那些人只不过是不想如大清的百姓一样剃头易服,才作此装扮罢了。 突然心里生出一股怒意,可不过瞬间,他竟感到一种恐怖的压力,这是什么感觉,就好像突然有只手攥住他的心用力挤压一样,让他瞬间透不过气,血气顿时上下翻涌。 边上的灵芝这会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曾管事一出来,她便觉得不适了,这人身上明显有一种筑基期修士的威压,但他出来时倒是一直收敛着。 她正恭敬的对这位前辈说着客气话呢,偏偏自己这不省心的冤家,什么时候不好生气,这时候生什么气啊,要知道修仙者感知是很强的,任何人只要一有恶意,人家瞬间就能发觉出来。 见胤禛瞬间苍白的脸色,嘴角竟已经有一丝血丝溢出,她忙说道,“请前辈手下留情,他还不过是不懂事的孩子,晚辈回去定会好好管教,请前辈高抬贵手啊!” 只见那曾管事“哼”了一声,才敛住威压,对着灵芝说道,“在下这里不欢迎任何恶客,请姑娘下次再来就不要在把这种人带来了。” 灵芝扶住已经摇摇欲坠的胤禛,心里苦笑,这就是修仙界的强者为尊了,她不明白像他这样已经筑基期的前辈,其实只要把东西让手下人交给她就好了,为何要亲自接见她,还对她如此客气,可现在又对她带来的人毫不留情,实在是让她有些搞不懂他的态度。 似乎见不得她就这样扶着这已经晕过去的男人,曾管事很快又说道,“算了,念他也只是无心的,在下此次就放过他了,你扶他到内堂塌上歇息一会儿吧!” 灵芝忙说道,“多谢前辈。”便扶着人跟着刚才领他们进来的小厮往着内堂走去,直到把他送到软塌上躺着,再把随身带着的灵露给他喂了一滴下去,再扶住他的手引导灵气给他疏通了一下筋脉,发现他并没受多大的内伤才松了一口气。 从内堂里出来,对着曾管事又是抱拳一鞠躬,起身后才说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晚辈感激不尽。” 这话她是真心的,在修仙界任何一个下层的修士对修为比他高的人露出恶意,都会被视为挑衅,被挑衅的那人可随时做出惩罚,甚至杀死也不为过。 虽然胤禛并不是修士,但并不代表作为修士的曾管事被挑衅了不能对他惩罚,其实修士找点理由随便杀死几个如蝼蚁般的凡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如今胤禛受的内伤真的一点也不重,说明人家确是已经手下留情了。 曾管事摆手说道,“不必道谢,在下不过看在乌公子的面上才网开一面,只是小姑娘以后莫要再带着那莽撞的小子来这里了,今日是在下碰上了,可以轻饶了他,可以后若碰上个性急的,只怕他就没有这次的好运了。” 灵芝苦笑的说道,“多谢前辈教导,小女谨记。” 曾管事也不管她情绪如何,只是接着说道,“姑娘次来的目的是否就是取回那些灵药,在下已经叫人备妥,一会儿便有人送来。” 灵芝自然道,“多谢前辈,”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晚辈听说这珍奇斋有收藏着一块测灵牌,不知可是真的。” 只见曾管事哈哈一笑,说道,“姑娘是从乌公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