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负责?怎么,现在想报复我了?” “我告诉你们,这些年,那小怪物,你们知道吗?以前我是怎么对他的,你知道他为什么只穿黑色衣服吗?他和你们说过吗?他以前是怎么……” 见过他头疼最厉害的时候么,才十三四岁的少年,痛苦到面色惨白,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后背。 当年,他痛得神志不清时,白念芳拿刀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随后,把刀塞进了他的手里,小怪物以为真是自己做的,大家也都这样以为。 那时多好,多妙啊……他就是个玩具,尤其是见他喜欢上安漾后,因为自己的病,痛苦到不能自已,小怪物被那样养大,根本不知道如何喜欢一个人,求而不得时,白念芳心里有种近乎变态的快感。 安漾平静的声音打断了她得意的笑,“我都知道了,但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现在,他是我丈夫,我会好好爱他,宠他一辈子,他的身体我也会慢慢养好,不需要您再关心。” “我已经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 女人脸上得意的神情凝固在了脸上,疯狂的笑也慢慢平息,不原处,已经可以听到呜呜的警笛声,长而悠远。 月光下,黑蓝色的大江静静流淌着,一望不见底,白念芳忽然纵身一跃,直接跳了下去,江面激起波涛,忽然激起了大片的水花,动作如此之快,快到谁都来不及阻止。 安漾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脸色苍白,沈如按住她,“警察已经到了。” 不久,消防员和救护车也都赶到了,搜救维持了一整夜,但是,一直无所获。 直到两天后,有人在湳江下游,找到了她已经浮肿的尸体。 ……十五日晚十一点,一女子在湳江畔失足落水,现已找到尸体。 化成了湳水晚报上轻描淡写的一小行报道。 安漾背地里问沈如,“沈老师,需不需要我去告诉他?” 告诉他,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 沈如喃喃,“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没有抚养过他一天,我没有资格被他叫妈妈。” 安漾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坚定道,“但是,白念芳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告诉他。” 让他知道,他从小就没错,错的不是他,是他周围这些疯狂的人,因为自己的**生出了他,**得不到满足,就都转为了怨毒,将对原和礼的怨气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像对待一个物品一样对待他,甚至,有意折磨,想毁掉他。 原燃没有参加她的葬礼,白念芳,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平静的没有激起一滴水花一般。 消息被封锁,没有人敢议论这件事情,以原燃现在的地位,大家都明白,原家真正可以做主和说得上话的人是谁,他做的决定,也没人敢反驳。 安漾偷偷问他,“原燃,你不想去找一找,自己亲生母亲是谁?” 风平浪静后,她试探性问了一句。 原燃摇了摇头。 对他而言,已经无所谓了。 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后,他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只是个为了博得人欢心,被强行制造出来的产品,因为没用了,所以就被废弃。 就这么简单。 他很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些年间的很多事情,也算是有了解释。 不过,有人真正爱他。 他说,“当年,他们把我送到了湳安。” “然后,遇到了你。” 这就够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