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当真?” “皇上,花柳病无药可控制,脸上的杨梅疮会越来越严重,可花粉病难治,却还是治得好的,您只要见过大皇子,就知道臣所言非虚了。”龚太医有理有据的说道。 顺天帝一时也是半信半疑。 福康眸光一闪,再次拱手,“皇上,龚太医说的有道理,您只需上大皇子上殿,若他脸上光洁如玉,就误会,若不是……那便是欺君之罪。” “你说的有理!”顺天帝看向高内监,“就这么办,你去皇陵替朕走一趟!” “是,皇上!”高内监作为顺天帝的心腹,答应了一声,就往外退去。 皇陵离内城颇远,顺天帝想着至少也得好几个时辰,干脆摆了摆手,冲殿内大臣道,“时间还早,你们都先下去吧,一切都等高敏功回来再说。” “是,皇上!”众大臣跪安。 顺天帝沉吟片刻,朝走在最后的福康招了招手,“浔阳郡王留下!” “是,皇上。”福康转过身来,朝顺天帝轻轻一笑。 顺天帝看着他嘴角的笑,有点儿恍惚。他又一次,透过这个外甥,看到了他的长姐。 “舅舅。”福康轻唤了一声。 顺天帝回过神,看了他许久,忽然开口问,“康儿,你还是属意大皇子继位吗?” 福康点了点头,“为了万民福祉,大皇子是最好的选择。” “唉……”顺天帝长长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福康知道他这舅舅的心结,有些无奈的说,“若母亲在世,我想她也是属意大皇子为太子的。” “为何这么说?” “我看过母亲留下来的一些诗文、画作……她与舅舅是一样的,爱自己的子侄,但是更爱我云朝千秋万代的江山昌盛。” “说的是啊!有什么能比祖宗基业的万代绵延更重要!” …… 高内监是在三个时辰后回来后,与大皇子楚贻华一起。 楚贻华隔着数月,再见龙椅上的顺天帝,只觉陌生至极。 冷淡的行过礼,他便垂首不语。 顺天帝看着长子光洁如玉的面庞,几乎立刻信了龚太医所说的话,他扬声唤了句“华儿”。 楚贻华抬头,看向顺天帝的目光,有几分震惊。 他以前,从未这般称呼过他,他只会冷冰冰的唤他太子,可现在……四目相对,他强迫自己不要露出讽刺的目光,他逼迫自己用尽全身力气,必须充满爱意的看着他。 顺天帝被楚贻华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叹了口气,“华儿,你恨朕吗?” “儿臣不恨。”楚贻华没有说不敢,直接说不恨。 “为什么?”顺天帝疑惑的问,“朕以前对你做了那么多不仁的事……” “父皇只是严厉。”楚贻华从容的替顺天帝找借口,薄唇开合,声音低沉道,“何况儿臣打小就知道,儿臣和九皇弟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顺天帝疑惑的问。 楚贻华拱手,字字句句,条理清晰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是储君,系天下天下万民福祉于一身,所以儿臣不能放肆,不能荒淫,更不能无度。但九皇弟不同,他只是父皇的儿子,原本该承受父皇所有疼爱。是以,就算父皇再疼弟弟,儿臣心里也是谅解的。因为肩上责任不同。” “好一句肩上责任不同!”顺天帝起身,绕过御案走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