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他知道的那些事,是不是证明也是假的。要真如此,那他和宋妤儿可就没有什么杀母之仇、杀父之仇了。 “妤儿。”良久后,他突然开口,轻轻的唤了一声。 宋妤儿眨眨眼睛,抬头仰望着他, “你……当年回京后,有没有同你爹说过你在槐树村的事?” “说了的。”宋妤儿点头,小声道,“那时觉得委屈,便说了几句。” “你现在还记得不记得,说了哪些?” “姜哥哥,你问这个做什么?”宋妤儿疑惑的问,顿了顿,又像想起什么一般,迫切的解释,“你别听那个冒充我爹的人胡言乱语,我当年只是跟我爹爹说乡下生活艰苦,食不果腹,并没有说你和姜大娘的不是,真的,一句都没有说。” “我信你!”姜武抬手摸了摸宋妤儿清减不少的脸颊,安抚她道,“和你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我信你不会这么做。” “真的吗?”宋妤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姜武。 姜武颔首,“嗯”了一声。他想,日后他很有必要派人再回一趟槐树村,查查他娘当年的事。 宋妤儿见姜武眉头始终紧锁,想问他在想什么,可又怕他不肯说,一时踌躇不已。姜武见她面露为难,无声叹了口气,问,“又怎么了?” “没什么。”宋妤儿摇头,看着姜武坚毅的面容,道,“只是觉得,经此一事,夫君便突然离我有千里之远了。” “造化弄人吧!”姜武苦笑一声,再开口,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本来就是个沉默的人,现在更不爱言语了。 宋妤儿与他一起沉默着,心越来越凉,最终强忍着腹内心酸,转身离开。 姜武看着她消瘦的身影一步一远,左胸膛好像被剖开一个窟窿,疼的不能自已。 正喘着气,强忍胸中窒息的痛感。忽然,书房的门被人推开,流云走了进来。 “侯爷!”他中气十足的唤了一声,姜武听到,用最快的速度将情绪收敛起来,请他落座后,问,“事情都办好了?” 流云出去将近两个月,风吹日晒,黑壮了不少,听姜武询问,立刻点头道,“都办好了,卑职从三个县里分别挑了几个人,一路护送他们到京城周边,相信过几日他们就会去告御状了。” “嗯。”姜武点了点头,对平安、宁远、青庐三个县的事情,他从来没想过要装聋作哑,就算不为了给他一双儿女报仇,只为那三个县流离失所的百姓,他也一定要参九皇子一本。 只是遗憾的是,他现在被官司缠身,失了权柄,无法将那个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只能默默观望着。 这般想着,为了以防万一,他又让流云扮成普通人,务必紧随那平安县进京的那拨人,保护他们的安全。 流云领命而去。 姜武想了想,又将画师请进书房,请他教自己作画。 这一日,画的还是些简单的线条。 姜武画了一个多时辰,觉得有些难堪,便问画师,“先生能否绕过这些线条,直接教本候画人像。” 这要是旁人这么说,画师必然手执戒尺将那人骂个狗血喷头。什么还没学会翻身就想学会跑步,什么好高骛远,什么心浮气躁全骂一遍。 可姜武,他不敢。 他纵然心中不屑得很,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姜武说要学着画人像,他就只能改了教学顺序,开始教姜武画人像。 教之前,还特意问他,“不知侯爷想学画什么人?” “本侯的夫人。”姜武淡然说道。 画师强行被喂了把狗粮,表示自己明白,然后便以宋妤儿为例,教导姜武作画。 这般下来,姜武竟然破天荒的学的极快,画师被荼毒了这么久,总算露出欣慰的目光来。 到了晚膳时候,姜武让他去用膳,自己则是继续练习。 连续废寝忘食了几日,他总算能勉强画出一幅宋妤儿的肖像来。只是画工粗糙,不敢拿给外人看就是了。 与此同时,进京几日的三县百姓终于开始告御状。他们不怕死的滚钉板,走火场,终于终于得到了面见天颜的机会。 等他们遍体鳞伤的在御前将自己的冤情说出时,所有侍立在旁的官员都震惊了。他们都知道九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