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图海、周培公、几个侍卫便都留在平湖阁,皇帝和惠贵人留在了秋月阁。 秋月阁里,三个男人坐在一侧,一左一右,中间坐着玄烨,曹寅和容若在两旁。夏莲侍立在侧,小玉子则站在玄烨右后方。 “啧啧啧啧!”云惠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瞧瞧,瞧瞧你们这一个个儿的。” “嗯?”玄烨一蹙眉,立马直起了腰杆儿,将手中那扇子一展,摆出了皇帝的架子来。那俩人见主子撑腰,立马腰杆也直了起来,纷纷直视着云惠。 云惠眯着眼睛,对玄烨笑道:“爷,没说您。” 这还差不多,玄烨有几分得意地依靠在了椅背上。 “但是……”云惠顿了顿,“曹寅你们两个我是可以说的。” 曹寅十分不服气,刚要反驳,忽而心虚地看了一眼玄烨,算了,到底是皇帝老婆,就算不是大老婆,也是主子,也得给个面儿不是? “我都看见了,方才那姑娘出现的时候,你们眼睛都直了。” 曹寅红了脸,“谁说的……小爷我,自幼在京城长大,什么美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这等姿色哪能让小爷看直眼?是他,容若喜欢吟风弄月,老说什么江南女子温婉如水,跟书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 容若白了他一眼,“我可没看,我的心一直都在明珠府的兰轩。” “就算是满蒙的女子,你往京城外头看看,有几个带着丫鬟满大街乱窜的?都说汉人重上儒家之学,对女子教养甚严,更有说汉人女子裹着小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即使出了门也戴着帷帽,坐着马车。这么绝色的女子,竟能叫你们在路上遇见了,这不是别有用心,这是什么?” “惠儿说的没错,朕说怎么一见着这个女子,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细想真是后怕,这扬州城万一藏着明朝余孽,是朱三太子香会的,那就很有可能寻一些绝色女子来接近我们。曹寅、纳兰啊,保护朕的重任在你们肩上,可莫要被这种美色迷了心智。”玄烨郑重其事道,“你看朕方才就未看那女子,定力,一个人的内心要纯净。” 我呸!曹寅在心里啐道,也不知方才谁看的最起劲。 容若:都习惯了习惯了,他就这样。 曹寅接着道:“可也许她不是坏人呢,如若是朱三太子香会的,方才为什么不与咱们下手?我看街上也有不少逛晚市的女子,我们告辞后,那女子也十分有礼貌地同丫鬟一起走了。我看,像是个大家闺秀。” 云惠轻哼一声,要不怎么说,你指望男人能区分出绿茶婊来,那基本是不可能的。在他们眼里,那就是绿茶,清雅脱俗的很。正儿八经家的老实大家闺秀都闷在家里绣花呢,出来还敢和男人搭讪的,不是刻意安排就是骨子里媚而爱出风头。 头天晚上,众人就在跃然居的客房里歇下了。红罗帐中,玄烨搂着云惠。到底是偏南一点的地方,阳春三月了,也暖和些。二人就这么穿着寝衣睡着,不一会儿云惠就不老实地伸出了一只胳膊在外头。玄烨轻手轻脚地拿起她的手臂,又放回了被子里,替她把被角掖好。还生怕动作大了,把她弄醒。 结果也不知是白天路走多了,还是本来就没心没肺睡得沉,任凭他把胳膊放进去,都睡得跟个小猪似的,呼噜呼噜的。 玄烨轻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云惠的小额头,“你个小傻子,不晓得朕对你的心思么?就看了一眼那女子,就气呼呼吃了那么多笼小笼包,这是还想再胖回去么?下次不看啦,朕知道错啦。” 他自言自语地轻声嘀咕了几句,便转向里面合上眼睡了。 云惠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小玄子好像在对自己表什么忠心似的。很快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没有了宫里的那些规矩,掌事大太监也不在,也不用上早朝。除了图海是侍卫,周培公习惯了早起以外,所有人都难得地睡了一个大早觉。 到了将近辰时,小玉子得了周大人的命,来悄悄唤主子起床。 辰时了,还用早膳吗? 玄烨一夜睡的那叫一个美,这儿的安静和宫里的安静不一样,是一种悠哉。住在酒楼哪能不吃扬州城的早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