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也想做吕不韦吗?做梦!”萧司空怒可遏,“天下的事情,都是让这等小人给败坏的。十二郎是圣人的儿子、东宫的弟弟,自有父兄保护,要他一个小人何用?这等小人,为了自己谋得高位而离间人骨肉,着实可恶!我必将之流窜远地!” 萧度一面劝萧司空息怒,一面说:“幸亏发现得早。” 萧司空对儿子的办事能力还是满意的,道:“不错。还不算晚。” 父子二人到了书房,萧司空便下命令,并没有马上贬走穆士熙,而是派人去暗查。其一,查穆士熙与两个自杀的小官是否有关系,如果有他指使两个小官的证明就最好。其二,查穆士熙与御史台是否有联系,是否授意在御史台行凶。 接着,萧司空又命人去调穆士熙的履历与档案。下完了命令,萧司空教导幼子:“看他的履历、档案,看与他接触的人,这里面也有可能是贤妃党羽。日后不至于措手不及。且留在京里,一旦有变可以就地拿下问罪!” 萧度虚心受教,心道,成了,珍珍,我办事,你放心。按倒了穆士熙,贤妃无人可用,她还能作什么妖?她作不出妖来,就不是靶子,萧、凌两家就不用继续敌对,二人的好事也就近了。凌珍珍嫁给了他,也就不用再为凌贤妃的破事费心了。为了这个不安分的姐姐,珍珍伤了多少神呀! 萧度如此忙碌,凌珍珍也没有闲着。她回到家里之后,先问母亲在干什么,是不是出去访友了。得知母亲还在家里,她松了一口气,就怕母亲又出去串连,干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儿了。 衣服也不及换,凌珍珍便去见母亲。凌母道:“你换了衣裳再来。” 凌珍珍等不及,她打算先劝母亲,将母亲劝通了,再和母亲一起劝姐姐。便说:“今天拜佛,心里平静,想通了一些事,想跟阿娘讲。” 凌母端正坐着:“好,那你说来听听,你都想通什么了?” 凌母以为凌珍珍是想通了,跟家里一条心,要帮姐姐了。万万没有想到,凌珍珍今天又中了萧度的毒,她更有道理了:“我想了一下,阿姐的谋划,不过两个结果。一、成,二、败。纵使做了皇后,不过是进一步,所得有限。若是败了,就是一无所有了。这得与失,差得未免太多,一动不如一静,总要稳妥些才好。” “你怎么又回去了?!你阿姐的气难道是白受了吗?”凌母恨不能把小女儿塞里肚子里再生出来一回,看能不能把她生得再聪明一点。 凌珍珍一想,还有一件事情忘了说了:“徐国夫人已被萧司空警告了。” “哦?萧司空终于知道这老虔婆是个招灾惹祸的东西了吗?” “嗯,嫌弃她太不安份,您看,她现在不是好多了吗?不会再找姐姐的麻烦的。还有,什么受气呀,阿娘劝劝阿姐,气性别这么大,别总念着什么‘凡品’了,她的事情呀,不是那个样子的。” 凌母根本听不进去她说的什么“稳妥”,什么“得失”,好险没把她再关起来。没关起来是因为听到了“凡品”的八卦,凌母登时来了精神,问道:“那她的事情是哪个样子的?” 凌珍珍自己的心事瞒着母亲一字不提,却不大会为一个没什么情份的梁玉保密:“那,阿娘,我说出来,你一定要保密呀,可不能对别人讲的!” “我是你亲娘,你还信不过我吗?” 当然是信得过的,凌珍珍低声把从萧度那里听来的讲给了母亲听:“当时……” 凌母听完了,又问了几个细节,最后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可靠吗?” “当然是可靠的!”凌珍珍下意识地为萧度说了一句话,才红着脸对母亲说,“我?拜佛的时候偶然听到的。佛祖面前,谁说假话?” 凌母若有所思,第二天就去宫里见了凌贤妃。 凌贤妃就盼着母亲来传递消息,见面便问:“可是穆侍郎有信传来?” “不是侍郎,是你妹妹去礼佛,听到点传言。徐国夫人被萧司空警告了!” 凌贤妃一听,乐了:“哟,还有这等事呀?姓赵的那个老虔婆没跟萧司空打起来吗?可惜了,不该管她的,她老实了可怎么犯错呢。萧司空真是个讨厌鬼!总是与我作对!” “还有一件事儿,我觉得你还是知道为好。就是梁家那个‘凡品’,她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