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再来一波袭击,林莱玉求饶道:“我不说了,不说了,你看,我把花生粒全弄床上了。” 这下两人都跳下床,开始清理被单,对林莱玉爱在床上吃零嘴的恶习,宁蝶忙不迭地数落一顿。 门外再次有人喊宁蝶,问是否睡了。 林莱玉扯着被单角在抖花生屑,“今晚倒是热闹。” “来啦,”宁蝶把大衣披上,说道,“进来吧。” 这次来的人是封秀秀,拿着一纸信封,进来便闻到帐篷里的熏香,想来是驱虫和安神用。 她心里有些吃味,脸色一般般,公式化地道:“山下邮局的人送信上来,那个时候你不在我替你接了。” 宁蝶谢着把信接过,信是西南邮局的标准信封,印有西南的湖畔景色,这是西南来的信。 她喜上眉梢,瞧见封面上熟悉的“陈子傲”三字,更是神采奕奕,她来并州前曾在他们的“秘密基地”留言地址,没想到他真会寄信过来。 看邮戳的日期,这信在路上好几天了,宁蝶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白纸上是一行工整的墨色钢笔字,写上两行小诗: “思漫漫无归处兮,心上下多忐忑矣, 眸深深难揣度兮,情如灯火明灭矣。” 这每一个字都像化身成一只一只蚂蚁,噬咬着宁蝶的心,酥酥·麻麻。 信的末尾是来自陈子傲的试探:宁蝶,我想见你一面。 他们这对笔友终于跨越到走向现实朋友的一步。 宁蝶把信捂在胸前,通过这一年多的信件往来,陈子傲的才华她早是钦慕不已,不止一次地思考,他在现实里会是怎么样一个人。 封秀秀把信送到,对宁蝶止不住地羡慕,她除了自个还有谁会牵挂她。 正如林莱玉所说,今晚倒是热闹,封秀秀还未来得及走,袁鸾的助理小陈接着来了,他掀开帘子看见帐篷里有这么多人先是一愣,然后笑道:“原来宁小姐在这。” 宁蝶把信放好在枕头地底下,赶紧地接待客人,小陈手中拿着黑色礼盒,上面系上蝴蝶结缀饰,他一面把东西塞给宁蝶,一面说道:“我还以为你在霍先生那里,打算让林小姐转交呢,看来是不用了。” 宁蝶疑惑,“你这是……” “之前袁姐一直劳你照顾,送钱银太俗,明天大家就要分别,所以袁姐想送你一套礼服,当是纪念,她人本打算亲自过来,但和导演忙着商量拍戏行程,一时抽不开空子。” 只是几顿粥而已,宁蝶觉得这礼贵重了,不过不接又似乎小家子气,大不如接过来以后再还袁姐一份情,这样想着,宁蝶把东西收下,连连道谢。 小陈表情一松,他原以为要费一番口舌。 东西送到,女子的住处小陈不易久呆,走时说了些日后再叙之类的客气话。 林莱玉笑着凑过来,“快看看是什么样子的晚礼服。” 盒子打开一瞧,甚好,英国洋装的碧绿长裙,群尾大摆的设计优雅极了,林莱玉忍不住把裙子往自己身上比划,要是换上这身衣服,何愁自己不够亮眼。 她和宁蝶正讨论得开心,封秀秀冷不丁地冲上来把裙子扯落在地,她不解气,又狠狠地踩上两脚。 林莱玉急得把她推开,好好的一件衣服作什么糟蹋,宁蝶捡起它,仔细拍了拍上面的脚印,这本是丝质的裙子,一旦皱了脏了,很难恢复原貌。 “你这是干什么!”林莱玉怒火冲冲,封秀秀的行为摆明是挑衅。 宁蝶也道:“是啊,这裙子价值不菲,而且还是袁姐送的。” “宁蝶!”封秀秀眼睛里含泪,委屈得握紧拳头,自己是哪样不如宁蝶,一个个都喜欢她,“你和我抢戏、和我争风头,让全剧组的人都笑话我这个小姐演得比丫鬟差,你现在还和我抢袁姐,你明知道我喜欢她,你还巴结上去!” “不……不是,封秀秀……” “你别说话!”封秀秀失仪地打断宁蝶的话,她脸上充血,青筋一根一根地跳动分明,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