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理紧实,纹路分明,赫然有一枚狰狞骇人的枪伤。 —— 晚上七点整,白大少爷骚气拉风的玛莎拉蒂踩着点儿停在了星豪大厦门前,身着制服的侍者恭恭敬敬地迎上前拉开车门。白珊珊施施然下车,自然熟练地挽过白继洲伸过来的胳膊,兄妹二人组径直走向宴会厅。 赵氏晚宴,意料之中的名流汇集,衣香鬓影。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内四处都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在跳舞,有的在闲聊。西装革履的男士们手持红酒谈着公事,穿旗袍穿礼服的富太太们则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八卦,一会儿说谁谁谁生不出儿子急得到处求偏方,一会儿又说谁谁谁的老公在外面保养女明星。 不远处还有乐师在演奏钢琴和小提琴,舒缓的音乐声飘散在空气里。 白珊珊随手从侍者那儿拿起一块儿草莓慕斯,吧唧咬了口,嚼啊嚼。 她打小就对这样的场合提不起劲,每回跟着余莉白岩山出席宴会,她不是专注于吃,就是随便找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抱着手机玩儿游戏。在白珊珊看来,和峡谷里的野怪对砍可比跟那些中年大妈们吹牛有意思得多。 正要拿出手机开游戏,白继洲刻意压低的嗓音在耳畔响起,说:“准备一下。” 白珊珊:“?” 白继洲拿香槟的手往某个方向指了指,“赵公子过来找你了。” “……”白珊珊嘴角一抽,扭过脑袋,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道穿着白西装乐颠颠朝自己走来的身影。对方身高一米七三左右,微圆身材,加上脑门儿顶上锃亮锃亮的那一块“绝顶领域”,乍一瞧,跟颗刚出锅的糖油果子似的。 整个人透出一种迷之油腻。 白继洲低声:“知道怎么做吧?” 她伸手捏住眉心摁了摁,默了默,朝白继洲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白继洲见状,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便转身找他那群富二代酒肉朋友去了。 几秒钟后,糖油赵果子咕噜噜地滚到了白珊珊身边,站定。 “白小姐,好久不见。”赵公子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他之前在白岩山的生日会上见过白珊珊,虽只短短一面也没说上话,但是对这个肤白貌美又娇软可爱的小美人印象非常好。 白珊珊也笑,狠狠咬了一大口慕斯蛋糕包在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你好呀赵公子。” “……”看着小美人嘴角边上那些白花花的奶油,赵公子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了下,转身非常绅士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白小姐,嘴角有点奶油。” “哦,谢谢。”白珊珊把纸巾接过来,包住鼻子狠狠地擤了擤鼻涕。 刺耳的一声噗。 赵公子:“……” 白珊珊随手把擤过的纸巾揉成团丢到地上,一转头,手边的餐桌上正好摆着一份热腾腾的烤鸡。她眨眨眼,两手并用唰地撕下只鸡腿咬了口,然后在糖油果子不可置信的恐慌眼神中,懒洋洋往餐桌上一靠,边嚼鸡腿肉边问:“赵公子找我有事吗?” 赵公子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抽筋的脸皮了。受到的暴击伤害太大,他觉得自己需要缓缓,只能调整表情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容,说:“……白小姐,我要去接个电话,请问我能先失陪几分钟吗?” 白珊珊笑容甜美:“您请自便。” 赵公子逃也似的走了。 白珊珊挑眉,满意地看着糖油果子落荒而逃的圆润身影,收起笑,把缺了个口的烤鸡腿往边儿上的垃圾桶里一扔,抽出湿巾仔仔细细地擦嘴擦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今晚的任务已经完成,白珊珊抬眼在宴会厅里扫了一圈儿,琢磨着自己是现在就走还是多吃几块草莓慕斯再走。 就在她脸上面无表情脑子里草莓慕斯乱飞的时候,整个宴会厅忽然在某个瞬间静了。 白珊珊刚开始毫无所觉,直到就连空气里的音乐声都跟着消失她才意识到什么,打眼一瞧,发现整个大厅里的人都看着门口方向。她莫名,也跟着转头看过去。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而挺拔的男人,西装笔挺,气质冷硬。他的五官英俊而冷漠,不言不语,修身于立地站在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