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竹枝收着。 竹枝笑眯眯的,心想,这回大老爷必定知难而退,不敢开口了吧。 然而她低估了江伯臣的脸皮。 江伯臣一脸慈爱的笑容,欣慰道:“乖女做的极对,冯老的名额难得,怎么能以金钱来衡量?更不该给外面那些人。这么好的机会,就该给我们自家人才对。你弟弟杰哥儿年岁正合适,你直接拜师的名额如此难得,不给弟弟,难道还能给了旁人?呵呵,想想也知道不可能给别人的嘛?呵呵,呵呵,呵呵呵。” 江伯臣笑容可掬地看着江令宛,江令宛也一脸的笑,气氛特别好,江伯臣觉得这事一定成了。 江令宛淡笑道:“我其实是不想给的,但我若是不给,父亲怕就要接了大皇子的橄榄枝了。” 江伯臣笑容一僵,嘴角翕翕,过一会反应了过来:“你这孩子,怎能如此怀疑为父?你是我女儿,三皇子是我的好贤婿,我怎么会接受大皇子的招揽?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江伯臣生气了,觉得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用痛心疾首的目光看着江令宛:“宛姐儿,你就是这样想为父的吗?枉为父最疼你,你太让我失望了!” 面上越镇定,他心里越慌乱。 不能慌,不能急,稳住,一定不能让宛姐儿看出端倪。 理要直,气要壮,不能心虚,一心虚就完了。 江令宛表情不变,依然带着笑:“这么说,是我冤枉父亲了?” “那当然!”江伯臣义正辞严。 “这么说,不管发生什么事,父亲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我跟三殿下这边,不会朝三慕四?” “那当然!”江伯臣斩钉截铁。 “这么说,就算我跟殿下不举荐江令杰,父亲也不会怪我?” “那当然!”江伯臣坚定不移。 呃! 最后一句“那当然”出口,江伯臣呆住了。 苍天呀,大地呀,他怎么这么蠢呀,江令宛挖了坑,哄着他朝下跳,他怎么就真的跳了呀。 从萧家别院出来,江伯臣恨不能给自己两个嘴巴子。 一脸阴沉地回了家,他想明白了,大皇子说的没错,江令宛是不会帮江令杰的。 他不能不替儿子筹谋。 江伯臣写了一封信,交给江大有:“天黑之后,送到大皇子府,注意,不要被人看见。” 江大有接着信,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老爷啊老爷,您忘了之前跟三小姐作对的下场了吗? 您忘记之前啪啪啪打脸的清脆响声了吗? 您忘记…… “下去!” 江伯臣被盯得恼羞成怒,一声厉喝。 江大有偃旗息鼓状:“是。” …… 四月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舒适宜人,傍晚余辉横照,霞光漫天。 萧湛跟江令宛在院内散步,说起江伯臣的事:“大皇子没安好心,他接近大老爷,必然是要对付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计谋得逞的。” 萧湛笑问她:“你打算怎么做?” “自然是将计就计。” 江令宛道:“明日过后,我就行动。” 当夜,江伯臣收到大皇子的回信,两人初步达成共识。 次日中午,江令宛坐上马车,在礼部门口等着,江伯臣一下衙门,就被她逮住了。 江伯臣昨天刚做了脚踏两只船的事,今天见了江令宛难免有些心虚,上了马车,满脸笑容:“乖女,你来找为父是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