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心。”江令宛沉吟道,“你有什么打算?” 萧湛盘腿坐好,手指在膝盖上有节奏地轻点,目光一转,问江令宛:“我倒想听听我们青宛的意见。” 前世他经常这样问她的,江令宛见他这样,就知道他的打算了:“我的意见跟主子的意见是一样的。” 她也坐起来,推了萧湛一把:“去拿纸笔来,我们写下来,看看谁的想法更好。” 以前他是主子,她固然骄纵却始终谨记主仆的身份,从没有这样使唤他的时候。 现在她是小娇妻,使唤起他来越来越不客气,娇娇纵纵的,理所当然的。 萧湛却觉得很受用,守了她两辈子,不就想要她一生无忧,永远明媚娇俏吗? 他凑近她,亲了一口:“让我去拿纸笔可以,先给点好处。” 许是前世太遗憾,这一世他总是亲不够她,也要不够她。 亲饱了,他拿了纸笔来,两人背过脸去把想法写了,同时拿了出来。 萧湛的纸上写着:以不变应万变。 江令宛的纸上写着: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俱是一甜。 …… 他们对傅氏还是很了解的,傅氏的性格根本藏不住事,不跟她说还好,若是跟她说了反而会露出马脚。 下午傅氏进了宫,傅淑妃拉着她叙闲话,说起长平公主怀孕的事来:“……当初我怀孕的时候,姐姐还进宫来探望我来着,生长平的时候我难产,怀疑自己撑不下去了,姐姐你就握着我的手说我一定能儿女成群,做祖母、曾祖母,说我一定能熬过去。” “这一眨眼,还真是做祖母了。” 傅淑妃呵呵笑:“我生长平的那会,姐姐应该才刚怀上五郎呢吧。” “谁说不是呢,我那时候已经怀上了,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后来知道了,也没有精细地养着,到生产的时候也是难产,险些一尸两命。我大出血亏损了身子,有出气没进气,五郎情况也不好,叫得跟小猫一样。可就是这叫声,激起了我的母性。我想,我可不能死,我孩子还等着我呢,我要是死了,我娃指望谁呢?” 傅氏说着,竟然抹起眼泪来了。 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生下一个死胎,当时就想追着孩子去了。不想外面又抱进来一个孩儿,蹬着腿哭,脸都憋红了。 她一看就想,这不是她的孩儿吗? 也不管这孩子哪里来的,是谁生的,既然抱来给她了,一定是老天爷补偿她的,就是她的娃。 后来傅氏才知道,这孩子是小姑子生的。她固执地认为,这孩子是她的,只不过借了小姑子的肚子而已。 所以她疼萧湛呀,跟亲生的一模一样。她心思单纯,想事情简单,既然认定这是她的娃,那就是她的娃了。 任傅淑妃如何试探,竟然半点没试探出来。 把傅淑妃气了个仰倒,只能无奈送她出宫。 四皇子来问情况,得知没没问出结果,他倒没生气:“萧湛腿上的胎记绝不可能是巧合,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而且他知道他绝没有错杀,就凭洪文帝对萧湛这么好,就知道萧湛一定是洪文帝的种。 傅淑妃表示赞同:“萧湛不好对付,一定要当心。” “你放心吧,父皇三月去安山春狩,他把布置安山的事全权交给我,到时候布下天罗地网,萧湛插翅也难飞。” …… 转眼又是半个月过去,离吴氏、杨姨娘把对牌交出来的日子还有三四天。 吴氏与杨姨娘整天碰头,想了许多方法整江令宛,打算在交接那天让江令宛难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