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跪在另一个蒲团上,深深伏下身去:“青宛见过主子。” 萧湛“嗯”了一声:“起来说话。” 他声音清而冷,的确是主子,可他又是萧湛,江令宛直到现在在发现一个问题,主子想起来了,那主子会怎么对待她? 是会像前世那样发乎情,止乎礼? 还是像萧湛那样与她亲密无间? 江令宛立起身来,端正跪坐好,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不由自主地紧张。 其实她前世在主子面前就挺放肆的,远不像今天这么疏远,或许是许多年未见的缘故,气氛竟有些凝滞。 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如果主子叫她青宛,那她就以属下之礼对之;如果主子叫她宛姐儿,那她还像从前那样就好。 江令宛很快就不紧张了,优雅地身姿跪得笔直,姿容出众,犹如娇花照水。 她双手交叠在腿上,等着主子说话。 萧湛目光深邃,张口喊她:“青宛,到我身边来。” 江令宛垂了眼眸,应了一声是,虽然早有准备,但听到萧湛这样喊她,心头微微有些发堵。 其实她更想听他叫她宛姐儿吧。 江令宛起身,走到萧湛身旁跪下,又听他说:“闭眼。” 闭眼,这两个字,主子从未对她说过,倒是萧湛,想占她便宜时,说过许多次。 她心里有些乱,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主子吩咐了,她就照做,他没说睁开,她就不能睁开。 然后她被抱住,唇被人噙住。 白云寺的客房并不宽敞,但地龙却烧得很暖,席地而铺的床榻上热烘烘的,她的心也是热的。 …… 江令宛醒来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在定国公府图南院,她跟萧湛婚房的床榻上。 她咬咬唇,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萧湛……主子……她分不清昨天那样对她的人是究竟是哪个。 门口传来柳絮、竹枝的声音:“五爷。” “嗯。”男人声音冷淡,“都下去吧。” 紧跟着萧湛走了进来,江令宛用被子把头蒙上了。 她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宛姐儿。”萧湛躺在她身侧,将人和被子一起抱住,轻轻亲她耳朵,“你醒了。” 江令宛头还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嗯了一声。 萧湛的声音慵懒、餍足、又温柔:“肚子饿不饿,我让人把饭端进来好不好?” 江令宛的确饿了:“好。” 她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被萧湛按住了:“好好躺着,我喂你。” 萧湛起身出去了,江令宛试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痛,腰仿佛要断了不说,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起不来。 试了两下,她就任命地躺下,睁着眼看头顶的撒花软帐。 萧湛蛊毒发作的时候,那个有多吓人她是见识过的,但那时候她想是因为蛊毒作祟,等蛊毒解了,他自然就会像常人一样了。 然而事实并不是那样,他好像越来越厉害,比有蛊毒时更让她…… 虽然她也很舒服,但次数太多,她的身子真的扛不住。 “在想什么?”萧湛端了粥进来,扶她坐好,给她后背放了两个大引枕,这体贴的动作跟前世临终前主子照顾她时一模一样。 刚才小小的不满瞬间消失殆尽。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她声音懒懒的,轻轻的。 萧湛心里自责,将她搂在怀中亲了亲:“对不起,昨天我乱了分寸,两世在一起,我很混乱。” 他很后悔,因为他容颜尽毁,所以不敢挑明心迹。 从这一世她一直寻找他来看,她并不厌恶他,若他前世告诉她心意,她一定不会拒绝。 直到她垂危之时,他才懊恼后悔,却无济于事了。 回忆起前世之后,他只想拥有她,再也不错过她,再也不要与她分开。 她那么好,好到他要了一次又一次还不够,想永远住在她那里。 江令宛抓住了他的手:“那你现在究竟是主子,还是萧湛?” “都是。”他抱紧她,“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唯一的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