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如着了魔一般想要嫁给他。 就在昨天的风荷宴,江令宛不顾颜面与性命,跳下船洑水去摘花王。后来她全身湿透捧着花王求皇后赐婚,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宁轩拒绝了。 想到昨日受到的冷嘲热讽,想到自己的愚蠢可笑,江令宛如玉的手指骨节泛白,脸上闪过难堪痛苦之色。 江令媛这才掩了口,作出失言自责的模样:“瞧我,说这些做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乃是母亲的事。” 她为难地看了江令宛一眼,一副忧心忡忡又犹豫不决的模样。过了好一会,她才拿定主意,用壮士断腕、长痛不如短痛的语气劝道:“三妹妹,既然母亲的心已经不在这个家了……” 先是善解人意的提起风荷宴她被宁轩拒绝的事,让她心神俱震,悲愤交加,失去理智,然后再提母亲的事。 明面上是通情达理的劝说,实际上却是火上浇油,极尽挑拨。 跟前世一模一样。 然而眼前的江令宛却已经不是之前的江令宛了。 她经过了亲人的背叛、被休弃的折磨,咬着牙爬了上去,高高在上。 她没有一刀捅死敌人,而是看着她苟延残喘、战战兢兢、匍匐脚下任自己揉圆搓扁、随意宰割。 因为这样才更爽更快意,不是吗? 江令媛,既然你喜欢演,我就陪你演! “够了!”她突然抬头,厉声打断了江令媛的话:“我不想听!” “好,好,好,姐姐不说了。”江令媛很宠爱妹妹,自然偃旗息鼓,她端起桌上的药碗,捏着汤匙轻轻搅动:“先把药喝了吧,良药苦口利于病,不管怎么样,也得先把身体养好。” 药汤苦中带酸的味道铺面而来,江令宛闻着不由一怔。 好个江令媛,真是好手段,竟然在她的药汤里加了五石散。 五石散,性热,可令热气冲肝,上奔两眼。少量服用,会让人短期内躁动不安,亢奋迷乱,情绪激动,易爆易怒。 “来,姐姐喂你喝药。”江令媛亲自将药碗送到送到她的唇边,江令宛一扬手,只听得“哗啦”一声,药碗被打落,碎得七零八落,药汤洒了一地。 好个二姐姐,为了达到目的,光言语挑拨不算,竟然还给她下药,果然心思缜密,佛口蛇心。 只可惜,如今药汤洒了。 江令媛脸色一暗,嗔怪心疼:“三妹妹,你这是做什么?生病了,不吃药可不行。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她说着就站起来,高声喊着桃叶的名字:“三小姐把药弄洒了,再端一碗药汤来。” 桃叶在门口应了一声,步履匆匆而去。 江令宛明白,江令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非要让她喝下五石散不可。只是,她不会再给她机会了。 “我不喝什么劳什子药,我要见母亲,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令宛从床上一跃而起,像前世那样连衣裳也没换,穿着中衣跻着鞋,跑出绣房,蹬蹬蹬下了楼梯,直奔母亲的静好院而去。 江令媛拦她,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大腿撞在椅子的棱角上,等她回过神来,哪里还有江令宛的身影。 江令媛抿了抿唇,轻轻揉着被撞疼的大腿,眼中的懊恼一闪而逝。 她追下楼去,将一个披风递给桃叶,脸上有掩不住的担忧:“快给三小姐送去,她身子还没完全好,这样穿着中衣披头散发地跑,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你是她的大丫鬟,多劝着些。” 江令媛与桃叶眼神交汇,示意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