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苦都被我爸爸妈妈和哥哥吃掉了。”李惜文又咳了两声,“兰州哥,你不要笑话我呀,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个窝头你吃得下?” “我小时候我哥去敌占区工作带着我,这样的窝头都是好东西。”邢兰州笑笑,“北方和南方不一样的,你好好观察吧。” 李惜文全凭想象也知道敌占区的日子不好过,她觉得很不好意思,“那个,我可能真的没吃过苦。” “那你马上就能吃上苦了。”邢兰州摇摇头,小声说,“那个窝头,你撕一点点慢慢嚼。回头散步看见谁家有小孩喊饿你就送给人家!” 李惜文懂了,点头,“我还带的有午餐肉罐头和红烧肉罐头,还有一筒面,顶好是我俩分一个小队。” 邢兰州服气了,“我回头去和老师说说看。” 李惜文洗好手洗好脸,回来把粥喝光了,窝窝头她撕了一点点嚼,谁问她是不是吃不下她都态度坚决的回答:“我是没吃过吃不惯,多吃吃肯定能习惯了,我慢慢习惯。” 邢兰州确实是很吃得下去窝窝头的,但是李惜文那儿都有面条有红烧肉罐头了,晚上肯定要加餐的,他就不肯老老实实吃苦了。他旁边有个同学吃得惯窝窝头,他就说自己没胃口,撕了一半给人家,那一半他也撕着慢慢吃。 能考上大学的人或者说多读几年书的人家庭条件都不会太差,说穷苦那也是家里有孩子读书导致实际收入减少,日子过的不如同阶层的亲友,一但有一两个孩子读书出来生活就好过了。女孩子能读书出来的基本上家里都不差。 真正赤贫到吃这个窝窝头还面不改色的人真是很少很少。 所以慢慢吃的人占大多数。李惜文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别人也不能批评她娇气。 谭英想到自己头一回吃这个窝窝头被老师和同学批评,一点点啃着窝窝头,拿翻白眼下饭。 李惜文收到几个白眼确定谭云其实早就把她认出来了。这种小心眼的人到处洒播负能量,一定要和人家计较个高低那是和自己过不去。李惜文都懒的和谭云计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找个地方加餐,有人拿着饭盒去河边洗,她也就跟着出来了。 现在才六点多,天光还亮的很。男生们都下河洗澡去了,女生们当然也是需要洗澡的,下河洗澡不可能,赵曼就安排几个女生一起去河边洗头,再端一盆河水回来擦一擦。 跟大家一起洗头,最多就是拿肥皂搓一搓。李惜文在家洗头还要用干皂角煮水呢,真不愿意这样将就,就举手说:“赵老师,我头发有点脏,我想煮一点皂角水洗头。你们先收拾东西,我找一点柴在院子里煮皂角,等你们洗头回来我再去河边洗头。” 男生们一个都没回来,女生们都去洗头也不可能把贵重物品随身带。确实应该留一个人在这里的。 赵曼开始没有说是因为她自己也想早点洗洗。现在李惜文愿意留下来那当然更好,她就说:“这样小李同学你就留下来。等我们洗好回来换你去。” 李惜文开心的点头,她空间里有大澡盆,她先去河边,蹲下来往空间里的几个大澡盆里灌满温热的河水,再去和住在学校后面的人家商量,问人家买来一捆木柴,就在院子里用石头块搭小灶。 大家收拾好洗头的东西从教室出来,看李惜文在院子里搭小灶玩的好开心都笑了。连赵曼都说:“这是哪里来的活宝,真像小孩。” 李惜文听见了,笑嘻嘻的说:“赵老师,我不是小孩了,我已经喊十六了。” 有的地方十六岁的姑娘都嫁人了,是不小了。可是这个李惜文干的这事还真不是大人干的事!赵曼觉得家庭条件好的女学生真不好带,摇头笑笑,招呼女生们赶紧走。 女生们前脚出去,邢兰州后腿就溜进来了,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