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到底也是……” 祁染说着话,就已经哽咽起来,期期艾艾地垂下眸子,拿着帕子便去擦眼泪。 “这……那姑娘以后是何打算?” 临和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试探着抛出一个问题。 “以后吗……”祁染似是呆愣了,呢喃了半句,眼泪便更是止不住了,“已是这般境遇,哪还有什么以后……” 她悲悲戚戚地哭着,用帕子揩着泪,余光一直在临和的身上转圈。 这人的态度有些意思! 就不知道是他自己想的,还是受了那人的吩咐…… “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日子总还是要过。此处即便是待的不顺心,也总有其他的容身之所。” 临和毕竟是从宫里打磨出来的,虽然一时拿不住眼前这姑娘是真哭还是假哭,但也不至于没有说辞。 祁染听他说了这样的话,眼中都差点溢出笑意来。她忙用帕子掩了,才算是勉强撑住了面上的哀伤。 她抹了一把泪做出彷徨无助的神色,盯了临和半刻,才像是突然想起一条生路:“不知您府上可缺打杂的?奴婢并无多求,只要有一口饭吃就可!” 两人的目的相差不大,几乎是一拍即合的。 又假意客套了几句,临和便说出了要带她回府,听主子的决断。 祁染转头与门房说了两句,接过伞就与临和一起走了。 路上,临和问她受伤的事情。祁染低头看看自己裙子上的血,才意识到对方多半是误会了。她思索了一下,也没有多做解释,只说是皮外伤。 一路进了那人的府邸,临和招呼了小太监给祁染准备热水与换洗的衣服。 “临和,那我什么时候能见……能见九千岁啊?”祁染见他要走,赶忙拦了一句。唤那人主子总觉得有些奇怪,她便只喊了一句九千岁。 “等我回了主子,便知道了。不过,主子最不喜脏污,你好生洗过澡便去休息,今晚多半是见不着的。” 两个人一路说了些话,到没有初见面那般生疏了。临和点头笑了,仔细嘱咐了两句,才转身离开。 祁染也不纠缠,挥挥手送他离开。她的视线从院子里转了一圈,外面的雨还没有停,院中的葱葱郁郁看着更是喜人。 她刚才从正门一路进来,拿眼一扫侍从的分布,便大概知道了那人的住处。 离得倒是不远呀~ 祁染的唇角忍不住上扬,眸子更是亮晶晶的。 早知道卖惨有奇效的话,她应当早些弄的! 而另一边临和快步要去回禀主子,正要敲门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口的人拦下了。 “哥,怎么了?” 临和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黑脸的哥哥,满是疑惑。 “主子方才胃疼了,刚煎了药送进去,你莫要扰了主子的清净。”临平拽住他的胳膊,皱紧了眉,声音压得很低。 “主子又胃疼了!” 临和差点控制不好声音,语气都透出急切来。 也是!皇上今日找了由头,故意磋磨主子,生生是错过了用膳的时间。 临平见他这般不稳重,伸手便把他拽到了一边,戳着他的额头,开口便训斥道:“你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行事怎么还这般莽撞!还有柳国的那个小丫头的事情,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