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 她的气色看上去和往日一般无二,段缱放了心,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先问了声好,而后就道“娘怎么知道女儿会来” 赵静笑道“娘如何不知道你会来你啊,看着沉稳,其实和你阿兄一样,好奇心重得很,昨晚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你不过来问一声就怪了。” 段缱有些赧然地笑了笑“女儿只是有些好奇娘,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宫里乱糟糟的,说什么的都有。” 赵静却不答,而是反问道“你都听说些什么了” 段缱道“都是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有说朱鸟门走水的,也有说陛下遇刺的,都说得有板有眼的。娘,昨晚到底是走水了还是有刺客” “都有。”赵静道,“你听说得没错,昨晚宫里既走了水,也来了刺客。” 段缱一惊“陛下真的遇刺了”她心里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那陛下可有大碍” 赵静看向她,母女二人在一瞬间交换了眼神。 “万幸,”片刻后,赵静缓缓道,“陛下只是被那刺客划伤了胳膊,并无大碍。” “那那个刺客呢” “已经服毒自尽,娘正在追查幕后指使。” 段缱就蹙起了眉“宫中守卫森严,会是什么人派人来行刺陛下,那个刺客又是怎么闯入宫里的”她忽然想到一件事,“难道昨晚的走水是声东击西” 她在心中飞快地盘算着,朱鸟门以东,赵瀚的承厚宫在西边一侧,若是为了行刺赵瀚而声东击西,在朱鸟门放火这一招这说得通。 “虽然还没有定论,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了。”赵静道。 段缱正想追问,陈谭却在这时来了里间,恭敬地立在珠帘外道“殿下,丞相求见。” “好,让他稍等片刻,本宫马上就去。” 陈谭应声退下,望着珠帘外远去的身影,段缱忽然想起她当朝宰相孙女的身份来,和她一样,她的祖父陈郃是母亲的心腹大臣,只是年事已高,致仕就在这一两年间,也不知到时谁来接任 段缱没有再想下去,起身和赵静告辞,回了碧玉阁。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着到底是谁想要赵瀚的命,还是说这场行刺只是一个幌子,幕后之人并不是真的想杀了赵瀚,而是为了嫁祸给母亲不然实在说不通为什么他只伤到了胳膊,不过这也说不通,杀了赵瀚一样可以嫁祸给母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快,陛下遇刺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宫内外,长公主为此震怒不已,连夜宣召三司入殿,下令要彻查此事,禁卫军昼夜巡逻,宫里宫外都人心惶惶,直到第三天,幕后之人浮出水面,众人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长阴侯纪勇派人行刺陛下,证据确凿,被打入天牢,押后受审。 消息传到段缱耳中,她心头闪过一丝奇异之感,经打探得知这位长阴侯曾经任过车骑将军后,才明白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这个纪勇居然是当日和赵瀚密谈的心腹他怎么会派人行刺赵瀚 段缱直觉其中大有章程,但又不好过问,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着最后的结果。 另一边,赵瀚却在勃然大怒。 “这个混账果然背叛了朕” “陛下,陛下息怒。”公羊兴在一边急急劝着,“侯爷虽然被打入天牢,可是拒不认罪,一口咬定是被冤枉的,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冤枉”赵瀚冷笑,“朕才向他透了口风,他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了你,想与你合谋他早有二心他冤枉朕才觉得冤枉” “是是是陛下息怒,当心龙体”公羊兴一边唯唯诺诺地应着,一边不时偷眼觑他,一幅心惊胆战的模样,“不过长阴侯派人行刺陛下,证据确凿,被押入天牢,可长公主却迟迟押着不审他陛下,这其中必有蹊跷。” “什么蹊跷,不过就是看在他行刺朕有功的份上,赏他一条狗命罢了。”赵瀚指着受伤的胳膊,怒极反笑,“你瞧瞧,朕身为天子,不但性命被他人捏于掌中,居然连个人都杀不得,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公羊兴又连声道了几句“陛下息怒”,直到赵瀚逐渐平静下来,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