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无同胞兄弟姐妹,也无任何通房侍妾,虽为世子,却握有亲王实权,掌管晋南军政大权。 听见这些,段缱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身为亲王世子,家世显赫,一表人才,更是洁身自好,没有通房侍妾,这样的男子,便是放眼天下也不多见,而且自己又喜欢他,按理来说,能嫁给这样的人为妻,她应当感到高兴才是。 可望着赵静平静中略带一丝倦意的容颜,她就开心不起来。 独处静思时,段缱也扪心自问过,如果那一晚没有梦见母亲咳血,没有看见深更半夜还在处理国事、为咳疾所累的母亲,她还会不会这么快应下亲事 她不知道。 这一门亲事,从始至终,她都被动无比。 八月转眼到来,段逸在军营里待足了十天,总算得了段泽明的准许回府休沐一日。段缱很是关心她这个阿兄,一听闻这个消息,便一早就回了公主府里,想看看她这阿兄在军营里过得如何,叙叙旧情。 她回到公主府时,段逸已经沐浴完毕,一见到她就扑了上来,对她嚎天嚎地,大吐苦水,痛陈军中的暗无天日和段泽明的冷酷无情,直嚎得段缱头晕耳聋,忍无可忍地起身欲走,才让他平静下来。 “阿兄,”段缱先是象征性地安慰了段逸一通,而后就道,“爹爹为什么会突然将你带去军中阿兄可明了其中缘故” 段逸唉声叹气“你阿兄我要是知道还能去受苦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爹早就对我撒手不管了,怎么不过去了一趟行宫,就又起了管教的心思我能不能成器,能不能教好,爹不是几年前就知道了吗,现在又来这么一出,他自找气受” “阿兄可不能这么说。”段缱不赞同道,“爹爹也是为阿兄着想,阿兄今年已经二十有一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游手好闲下去,去军营里历练一番也好,若能挣得几分军功,就能和爹爹一样当上将军了。” 段逸从鼻子里出了一声气,往后一靠椅背“你当军功是那么好挣的再说,我放着舒坦日子不过,跑去参军干什么,我就是当不上将军,也能一辈子活得逍遥自在,何必自找罪受。” 段缱早就知道自家兄长散漫庸碌的性子,平日里她也只是有几分无奈,可今日却头一回感到无力起来。 她叹了声气,道“我知阿兄心中所想,谁不想逍遥一世呢咱们段家虽也算是高门,可人丁稀少,祖父早逝,爹爹又没有旁的兄弟姐妹,其余的都是些不顶用的旁支亲戚,嫡支只有咱们一家。阿兄身为长子,一生下来,便是要背负着家业的担子的,难道阿兄想把这些拱手让人” 段逸一愣,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段缱见有效,又加了把劲“爹娘再厉害,也总会有老去的一天,难道那时阿兄也要像现在这样游手好闲吗到了那时,段家一门的风光该如何维继,阿兄可曾想过” 段逸一愣,支吾着不该如何答话“这我” 就在此时,仆役执了一份拜帖送了进来,段缱看起身接过,打开一看就愣住了。 居然是霍景安登门求见。 她看着帖子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要吩咐仆役“递帖子的人可在门口候着先带他去杏园水榭坐着,好生招待,我稍后就到。” 仆役领命而去,段逸也回过神来,凑过来想看帖子上的内容“小妹,是谁递的帖子你要去见客” “阿兄这话说的,客人登门拜访,岂有不见的道理”段缱笑着合上拜帖,“不过这是妹妹的客人,就不劳烦阿兄一道去招待了,阿兄难得回府,就在府中好好歇息,明日去军营也好一些。” 段逸有些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好吧,你去招呼你的客人,阿兄我先回去休息了。” 段缱含笑道了声别,就起身离开了花厅,却是先回了一趟兰渠阁,换了身浅紫的对襟襦裙,外罩了件月锦褙子,簪环戴钗,描眉点唇,仔细梳洗了一番,这才去了杏园。 公主府占地甚广,除却别苑居所之外,还另建有一座杏园,假山凉亭,曲径通幽,并有一汪清波湖水,段缱命人将霍景安请去的水榭就建在这清波湖边。 正值八月,湖上波光粼粼,凉风习习,水榭外绿叶繁茂,垂柳依依,又有桂花香味自远处隐隐飘来,景色清幽雅致,别有一番风味。 段缱自长廊行至,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石桌旁的霍景安,她命采蘩采薇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