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让,看不清状况,倒是她眼疾脚快,迅速地往后退了一步,因此只有裙角沾了水渍,不比段缱湿了大半裙摆。 段缱与她本来也不甚熟悉,不过是客气地问她一声,见她拒绝,也没再说些什么,笑着点了点头,又与赵娴示意了一下,就带着采蘩采薇离开了。 采蘩紧紧跟随段缱身边,等上了另一侧的回廊,到了众人都看不见的地方,她就低声道“郡主,那青萝不是无意落水的,奴婢刚才看得清清楚楚,她是想推郡主下水,但因为郡主忽然的避让,这才失了力道跌足落水。” 采薇之前因为人多的缘故退到了后面,不清楚情况,还以为自家郡主只是倒霉,被那宫女连累,一听采蘩这话,立时惊恼不已“竟是如此我说呢,怎么不过一个宫女落水,她就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不知道的还当她爱护下人,原来是怕露了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段缱神色不变,早在采蘩面带异色地挽住她的胳膊时,她就有了这个猜测,如今不过只是证实了而已。那宫女的举动虽然大胆了些,但细想一想,赵娴早就对她心怀不满,又从宫女口中得知自己与霍景安“相谈甚欢”,妒火驱使之下做出这等事来也不是奇怪,倒是她之前在亭子里说的那番话,需要她好好思量。 思索间,她见采薇愤愤不平,就温声安抚了两句,惹来采薇一阵不解。 “郡主,那个宫女定是受永嘉长公主指使,不然她怎么敢出手推你要不是郡主运气好,落水的可就是郡主了,郡主怎么还这般平和” 采蘩也道“是啊,奴婢就说这长公主不安好心,她定是”她本想说“定是从青萝口中得知了重霄楼一事”,但考虑到采薇不知那日之事,就换了个说法,“她身为公主,却不比郡主在宫中有势,在殿下跟前得宠,早就对郡主心存不满了,她今日没有得手,肯定还会第二次对郡主出手,郡主可要千万当心。” 采薇道“还有刚才,她在水榭里拉着郡主说了半天话,也一定是有诡计。郡主,要不要把这事告诉殿下” 段缱皱眉“不可,母亲忙于朝政,日理万机,如何能用这些小事去麻烦她你们记着,此事不对能外透露半分,尤其是对母亲,要是谁说漏了嘴,休怪我不念旧情。我知道你们是替我不平,但我这不是没有落水么那个宫女也已经自讨苦吃,说明你们郡主我是有老天庇佑的,就算有小人作祟,也不能得逞。” 采蘩道“可永嘉长公主未必会善罢甘休” “我自有分寸,你们不必担心。”她道,“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隔墙有耳,在外面时,这种事不要多提。” 二女都是一凛,应了声是,不再谈论此事,陪着她往园林外走去。 雅园依山而建,西连深林,东接殿苑,段缱出了拱门就往东侧走去,只是还没完全转过身,西边林子口的灌木丛里就忽然滚出了一个东西,吓了主仆三人一跳。 采薇道“呀,郡主,是只兔子” 段缱也看清了那是一只野兔,被一支羽箭贯穿倒在地上,想来是遭人追猎,没有逃脱,一命呜呼了。 下一刻,就有一名护卫骑马而出,下马将那野兔拎起,转身走进林中。 段缱隐约听见里面传来“殿下”二字,就明白这是哪家的王孙公子在林中行猎,不欲多惹是非,加快脚步往东边走去,只是才走了一段路,身后就传来了一阵马蹄之声。 一人策马赶上,从她身后绕出,挡住了去路。 霍景安高踞着骏马,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背弓持箭,身着窄袖劲衣,脚踏锦缎靿靴,长发高束,双目如潭,端的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方才听闻有人惊呼郡主,下臣就想着或许是相熟之人,便策马而出。”他看着段缱道,“没想到果真是郡主在此。” 段缱沉默了一瞬。 看来她今日不宜出门。 她低了头,敛衽行礼“见过世子。” 霍景安微微一笑“相逢即是缘,既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