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心血。” 楚澍答道:“阿晟这个还好,用了约莫七八日就刻成了,阿晴这个从构思到起刀,及至完工用了整整二十天。” 周成瑾“啧啧”称叹,“父亲的雕工已然不俗,这笔字更见功力,实乃不可多得的珍品。” 这么肉麻的吹捧,楚晴听了都有些脸红,急忙撩了帘子进去。 楚澍本就被周成瑾夸得合不拢嘴,看见楚晴更加欢喜,忙不迭把两枚印章显摆过来,眼巴巴的问:“怎么样?” 一枚青田玉的,雕成数竿翠竹,取节节高的寓意,印面刻着楚晟的名字。 另一枚则是周成瑾之前提到过的鸡血石,上面雕了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印面是行楷的“苒苒”两字。 此时的楚澍就像个期待被夸奖的孩子,楚晴顿时理解了周成瑾不遗余力拍马屁的行为,笑道:“恭喜爹爹的雕工又精进了,上次爹爹已经给我刻过一个印章了,是雕着石榴花的,怎么又刻一个?” 楚澍毫不在意地回答:“一个作画用,一个给你写字用。” 她又不是文人墨客,更不是蜚声京都的才女,一笔字学自沈在野倒罢了,她长这么大还没画过幅完整的画,还用得着特特地刻个印章? 楚晴无语,只觉得头如斗大,却也恭顺地接了,“多谢爹爹!” 楚澍很享受“爹爹”这个称谓,笑着问道:“你这次要住到几时?” 楚晴瞧一眼周成瑾,“住到十四。” 七月十五是鬼节,不好在别人家过,而十八就是大长公主的生辰,住到十四已经是极限了。 楚澍却觉得不够,之前楚晴时不时陪他裱画写个字什么的,又常常陪他用饭,这一个月他虽日夜雕刻印章,可偶有闲暇,不免觉得身边寂寞了点儿。 周成瑾觑着楚澍脸色,忙道:“两家离得近,我跟阿晴会经常回来陪父亲。” 楚澍想一想道:“七月多来几趟可以,八月就不用太勤,眼看着桂花就要开了,我准备制作几种桂花笺,不一定能够有空闲,你们十天来一次就行。” 楚晴再度无语,也只有父亲才能说出这般不谙世故的话来。 楚晴回娘家住对月,周成瑾按理吃过午饭就该告辞的,可他却磨磨蹭蹭地不愿走,直到快摆晚饭了才打道回府。 楚晴亲自送他出二门。 周成瑾凝望着她,依依不舍地说:“你放心住,要是有什么短的缺的尽管打发人告诉我,我一准儿给你送来,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写信也行……十四那天一早我就来接你。” 明氏从小丫鬟嘴里听到这番话,心里直乐,又怕楚晴面子撑不住,少不得装作不知道,倒是提起楚晟的事儿,“……定在初十那天在妙应寺相看,正好咱们一道过去,你也帮着掌掌眼。初十早早走,住一夜,十一吃过午饭就回来。” 楚晴连声道好,只是要在外面过夜,少不得叮嘱问秋暮夏将一应东西准备齐全了。 因王氏怀着身孕没法出行,文氏因侄儿早亡没有心情去,而这次是给楚晟相看人家,楚晞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不好跟着,所以这次就只明氏带着楚晴去。 另外楚昊和楚晟带着六个护院随行。 妙应寺位于金城坊,靠近阜成门,寺里有座两百多年的白塔,故而又叫做白塔寺,香火不如护国寺或者潭拓寺那般旺盛,但胜在清幽安静,而且里面的斋饭非常有名,很值得一试。 跟其它寺庙一样,妙应寺后也建了许多一进或者两进的小院落以供香客暂住,院落与院落之间以花树相隔,互不干扰。 楚家的院落四周种着成片柿子树,柿子刚婴儿拳头般大,翠生生地挂在枝头,像一盏盏小灯笼。 暮夏看了便叹:“要是再晚几个月来就好了,等柿子熟了,正好摘一些回去做柿饼子吃。” 问秋斥道:“哪年少了你的柿饼子吃了,眼巴巴地惦记这个,还不快去把奶奶的物品整理好?” 楚晴也颇觉遗憾,她不馋柿子,而是觉得要是深秋,满树火红色的柿子肯定非常好看。 正站在门口感慨,忽听身后传来女子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