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到镇上的车站,那打电话通知她家的人已经在车站等候着她们。 一下车一个中年男人就走了上来,他从华梅手里接过她们的行李箱,开口笑道:“我爸腿脚不利索,我接你们到我家宾馆。” 华梅脸色惨白,显然还没从晕车中缓过来,她点点头,跟在那男人的身后,锦月也急忙跟了上去。 “这是你家姑娘?”男人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锦月问道。 “是。”华梅很不舒服,皱着眉应了一声,也不多说。 男人知道华梅晕车,不想多说话,便对锦月说:“我叫钟文勇,通知你们的人是我爸钟志,他是这里的以前的镇长,人家都喜欢叫他老镇长。” “我叫锦月。”锦月客气的回答。 钟文勇带着两人一路往下走,路上都没人家,只有一棵棵大树,但是他却没有就此打住,看锦月没晕车,就和她聊开了,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在说。 “你们认不得,前段时间那个雨下得多大,来这里的路都滑坡了好多处,路都不通了。”钟文勇一聊天就激动了,原本还算可以的普通话,一下变成了普通话掺方言,还好锦月能听得懂。 “你外婆的坟都给刨了快一个月,还好是隔壁那小子去山上玩才发现的。” “等等,你说什么时候发现的?”一直默默听着他发牢骚的锦月,抓住他话里的重点问道,他刚刚是说快一个月了吧!那为什么前几天才通知她家? 而且锦月想到了自己在被许念关在柜子里梦到的外婆,虽然不敢肯定,但是两者都发生在差不多的时间段里,难道那时候是因为外婆的坟被刨了,所以她才会梦到? 华梅脸也黑了,锦月不说,她还没注意到,这下看向钟文勇的眼神里只有深深的责备。 “额……这个是因为前段时间大雨不有(没有)人上山,就不有(没有)发现,后面雨停了一天又开始下,大风帮(把)树都吹倒掉,电话线都着压断,这几天才修好。”钟文勇一慌,说的话全变成了方言。 其实他能报出准确的时间是因为隔壁小子上山玩,发现坟被刨了,他带人去看了,棺材里没什么积水,土也很新鲜,应该就是前一天天放晴的时候有人才干的。 至于为什么通知的时间这么晚,电话线被压断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爸把华梅留下的电话号码弄丢了,翻箱倒柜找了两个星期多才找到,当然他觉得找到也没用,因为当时滑坡把路给堵了,也是最近几天才疏通好的。 华梅没深究,钟文勇松了一口气,提着行李箱不在说话了。 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又看见了人家,绕过一个弯,锦月才发现那是一条街道,街道两边有不少商铺,只不过没什么行人,挺冷清的。 钟文勇家的宾馆就在街道中间的位置,粉红色的招牌早就褪了色,但招牌上的四个字还看得清清楚楚——钟家宾馆。 “小妹,303房的钥匙给我。”钟文勇一进旅馆就对柜台后的一个女孩说道,然后立刻向华梅和锦月介绍:“这是我家侄女钟小妹,每年学校放假了就来我这里帮帮忙,你们有事就找她。哦,对了,叫她小妹就行。” 钟小妹脸上笑意盈盈,将钥匙递给钟文勇的时候,嘴甜甜的对着华梅开口了,“阿姨有什么需要的就和我说。” 等华梅和钟文勇走过去后,她一收脸上的笑意,狠狠的瞪了一眼锦月。 锦月顿时就火了,刚才钟小妹一出声,她就知道这是前几天打电话就直接来一句‘你妈坟被刨了’的主,不过看她十六七岁的模样,她都不想计较了,结果这丫头还找上茬来了。 锦月又看了她几眼,突然从她身上看出点异国他乡的味道,至于是哪个国家,其实也不远,就是非洲大陆而已。 钟小妹的皮肤真的太黑了,虽说在山里长大的人,多少比不用下地的城里人要晒得更黑些,但是小妹比钟文勇都要黑上一个层次,锦月不觉捂嘴笑了一下,然后赶紧跟着上了楼。 留在那里的钟小妹一脸茫然,显然没懂锦月干嘛对着她窃笑,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锦月笑的模样,她没来由的更气了,狠狠踹了柜台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有方言的对话,不知道大家看得懂不,括号里的是普通话翻译。 还有最近可能会修一下前文,不过只是捉虫,找错别字。 更新时间也差不多就稳定在晚上这段时间。 ☆、洛家墓葬 “你们先休息,吃饭我喊你们。”陈文勇将行李放在了303房里,就要走。 锦月本以为老妈会睡下休息,却没想到她马上叫住了钟文勇,“我要先去看看我妈的遗体。” “那我先去叫我爸,你们一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