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之眉眼含笑,先是十分满足的,他微微颔首,半点也不觉的羞愧:“有晚春陪着,自然是高兴的。” 谢晚春气得不行,忍不住把头埋在王恒之肩头,又咬了一口。 王恒之倒是不拦着她,反倒笑着道:“等会儿就寝的时候你数数,一共咬了几口,下回补我可好?” 谢晚春羞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细细的哼了一声,用力瞪了王恒之一眼。 王恒之今日终于得偿所愿,自是说不出的欢喜雀跃。故而,他半点也不气,温柔的抱着谢晚春回了床榻上,替她盖好被子,一副体贴的模样:“明日还要回去,今晚就不折腾了,等明日晚上再来吧。” 谢晚春气得不行又想不出词来,只能恨恨的想着:早知道真该把日子定在明年的三月三,王恒之这种一开荤就废寝忘食的,就该多饿他几顿!!!!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王望舒此时还未就寝,她钗环妆饰甚少,身上却穿着皇后的礼服,自有一番雍容气度。她此时就那样直直的站在皇帝与容贵妃面前,言语之间极是平静:“臣妾知道容贵妃身怀龙嗣,需要照顾,所以前两日陛下歇在她宫中,臣妾也未曾有说过半句话。只是,臣妾乃是陛下三媒六聘迎娶入宫、祭告过天地与宗庙的皇后。倘若接连三日,陛下都歇在容贵妃宫中,那么陛下要将我这个皇后的脸面放在何处?” 王望舒面色沉静,可正因为这份平静和冷淡,她的言语之中反倒更有令人不容忽视的重量:“陛下,您是想要因为一个贵妃而逼死我这个皇后吗?” 皇帝本是有些心虚,只是禁不住容贵妃每每纠缠,这才总留在容贵妃这儿。如今被王望舒找上门来,又说了这么一番话,他不由也生出几分愧色来,连忙道:“何至于此,朕不过是担忧龙嗣,方才留了两日。今日乃是大婚三日的最后一日,朕自是会陪你的。” 容贵妃用力握紧了手掌,恨不能扑上去把王望舒那张清丽秀美的脸给抓花了。她竭力忍住满腔的恨意,嘴上还是柔柔的道:“是妾的错,是妾不敢强留陛下,还望娘娘恕罪。” 王望舒垂眼看了看容贵妃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忽而轻轻一笑:“恕罪?贵妃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容贵妃被哽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王望舒看着她一字一句的道:“这几日来,你可曾给我行过礼?见而不拜,此失礼之罪。你明知这三日乃是帝后大婚,陛下应留在坤元宫,你却强留了陛下下来,此乃离间帝后。”她扬起下巴,目光倨傲而冰冷的在容贵妃面上掠过,轻之又轻的道,“我因着陛下和你腹中的龙嗣,已忍了你两回,还望不要再有第三回。” 容贵妃眼中愤恨几乎按耐不住,可皇帝却极是心虚的连连应声:“皇后说的很是,贵妃素来懂事,必是不会再有第三回的。” 81| 30.31 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容贵妃便是再巧的嘴也说不出旁的话来,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亲自送了皇帝以及王望舒出门。 等到帝后二人的仪驾都已离开,容贵妃方才转身回了寝殿。她那双一贯含情脉脉的妙目里此时满是难以形容的怒火,显然已是忍耐到了极点。她往殿内走了几步,忽而伸手一拂,便把桌案上的东西全都给拂落到了地上。 零碎的物件全都滚落在地上,瓷器的碎片亦是洒了一地。 满殿的宫人皆是吓得跪倒在地上,以头抵地,惊惶的求恳道:“求娘娘息怒。” 容贵妃并没有理会那些跪了一地的宫人,她此时正咬牙切齿的念着“王望舒”这三个字,已然是把王望舒恨到了骨子里。 怎能不恨呢? 镇国长公主死后,容贵妃便把那中宫凤位视作自己的掌中之物,只以为以自己的圣宠,必然能成为大熙的新皇后。可是,结果呢?先是来了个萧妃、紧接着又来了一个王望舒。 萧妃姑且不论,王望舒才十五岁而已,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竟然也敢在她面前说什么“已忍了你两回,还望不要再有第三回”。 她怎么敢?! 容贵妃用手扶住桌案,一时之间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说不出话来。忽然,她腹中跟着一痛,她面上亦是变了颜色,连声吩咐道:“快,快去叫太医、叫陛下过来,我的孩子,啊......” 满宫的人原还当容贵妃和以前一样是演戏,可眼见着容贵妃面色苍白,她们也不由自主的惶恐起来。一时之间,殿上的人也跟着忙乱起来。 而容贵妃宫中派去给皇帝报信的宫人这一回却是连皇后的殿门也没进去。 王望舒虽是把人拦住了却也没把话给拦住,反倒是徐徐的与皇帝道:“贵妃这身子果真是娇贵的很,当真是会挑着时间——每每陛下才到我宫里坐上一会儿,她便派人来说是肚子疼。就像今日,我与陛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