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榻上,他便坐在榻边,轻轻的拉了拉谢晚春小尾巴似的发尾,垂首笑问道,“谁又惹你生气了?” 他本就生的面如冠玉,此时眉目低垂,面上含笑,莹莹的灯光之下一眼望去竟是犹如玉雕一般的毫无一丝瑕疵,清隽俊美,令人怦然心动。 谢晚春本是想要与他说李柔之事,只是看了看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忽而心念一转又改了想法。她本就没什么形象的半躺在榻上,此时挑高了眉梢看人,一双明眸波光潋滟,竟有几分妩媚的意味:“我没生气,只是适才出门与陆平川说了一会儿话,现下正想事情。” 这话一出口,王恒之脸上的笑便淡了些,一双黑眸沉甸甸的瞧着谢晚春。 谢晚春适才的闷气没了一半,这才抬手搂住王恒之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窝处,轻轻吹了口气,附耳撒娇道:“我在这儿坐久了也有些冷,你抱我去床上躺一会儿吧......” 王恒之沉默片刻,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最后却还是伸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只是他心里头到底还是有些吃味,抱人的时候忍不住隔着衣衫轻轻掐了对方的屁股一下,深吸了口气稳住那烧在心尖上的一缕欲.火,咬牙切齿的回敬她:“你再撩我,三月三那天就别想下床。” 谢晚春立马不做声了,搂住王恒之的脖子朝他眨了眨眼睛,又长又卷的眼睫轻轻一扬,乌黑的眸子就像是两丸黑水银一样又黑又亮,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只是她才褪了罗袜的两只脚丫仍旧因为适才的动作,不经意的随着惯性晃了晃,粉嫩的脚趾犹如珠贝一般精致小巧,一眼望去好似两块白玉雕出来的。 王恒之拿她没法子,只好忍了又忍,再三于心里念叨:等三月三那天,看我不...... 这般想着,他手上动作仍旧极轻,任劳任怨的把怀中的人又给抱回床上,甚至十分体贴的把已暖过、熏过了的锦被拉来替她盖上,看着那被锦被衬得越发娇嫩的美人面,这才温声问道:“好了吧?” 谢晚春口如含朱丹,嘴甜得很:“我就知道相公你最好了......” “那,郡主大人可有什么奖励?”王恒之替她拉了拉被子,顺势应了一句 谢晚春全当没听到,隔着被子踢了他一脚,毫不留情的催他道:“快去洗漱,外头回来,一身臭味。” 王恒之气得咬牙,伸手掐了掐她那白腻腻的面颊,指腹摩挲过那柔软的肌肤,指尖一软,心上也跟着一软软了,这才起身洗漱更衣去了。 王恒之与谢晚春两相坦白,也算是各自解了一桩大心事,自是一派的夫妻恩爱。只是,李氏与王游之就显得有些冷淡了。 王游之自也是听说了李柔的事,他不是个蠢的,心里多少明白点,难免要说几句:“要说亲戚之间,偶尔小住也是有的。只是如今蓉姐儿、舒姐儿都快出嫁了,家里正忙着,娘和嫂子那头怕也是一脑子的事,她忽然要住过来,岂不是添乱嘛。” 李氏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前由着边上的许嬷嬷卸钗环,她自个儿则是拿着一柄玉梳子,对着镜子轻轻的梳着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她心里头对这事其实也有些堵,只是碍着李姨妈这才应了下来。然而,越是如此她反倒越是听不得王游之说这些,难免要说一句:“只不过是来陪我,在家里略住几日罢了,你这个做姐夫的不欢迎也就算了,怎地还这样阴阳怪气的?!” “我阴阳怪气?”王游之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见李氏不听劝,反倒气劲儿上来,反倒冷笑一声直接反问道,“不过是个庶女,往日里也没见她来看过你几回,这时候倒是说想念长姐要来住了......你当别人都是傻子,看不出你李家的心思不成?” 李氏搁下玉梳子,转头去瞪王游之,长眉入鬓,眼眶微红:“你倒是说说啊,我李家什么心思了?”她说着说着,眼里便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