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绮晶把头砸到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徐莉吓一跳,苏绮晶没喊疼,只有闷闷的声音传出来,“我郁闷啊……” 徐莉无奈,刚走过来,苏绮晶就噌的抬起头,把她惊在原地,“要不给他造谣?说他在外面养了多少女人,或者说他年轻时候有多风流,总能让他的支持率降一点吧?” 可见她已经走投无路了,不然怎么能毫无底线的想出这种下三滥招数,徐莉坐在她身边,语重心长道:“季弘方的口碑传了二十多年,人们是打心眼里信他,我听说,从你爸爸接手盛天开始,他就是盛天的ceo,这些年来,人家给盛天的贡献数都数不清,先不说你给他造谣,自己心里会不会膈应,就算你不膈应,你也得看那些人信不信,别说季弘方养多少女人,他就是有多少私生子,那些人也是连个眼睛都不眨,不会在乎的。” 苏绮晶更郁闷了,徐莉拍了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很着急,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季弘方是你爸爸最信任的手下,你也别太草木皆兵了。” “还最信任的手下,最信任的手下会和老板女儿抢公司吗?” 徐莉听了,也皱起眉,“我查过这个人,他人品真的没什么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起了这种心思,也许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苏绮晶托腮思索,良久之后,她站起来,“我出去一趟。” 徐莉愣了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去我小舅家。” 从车库里开出一辆新车,开车门、坐下、系安全带、插钥匙,苏绮晶的每个动作都带着狠劲,好像把这辆车当做季弘方一样,发动车子后,她却迟迟不开车,就这么皱眉看着前方。 两年里,她一直按照书中的时间线决定自己要做什么事,可现在,书里的线索早就断了,盛天没有被叶一弦吞并,她也没死,书中从没提过盛天的董事会,她也从没听说过季弘方这些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她要凭自己的本事去拼,把属于自己、属于苏家的都守护好,至少,不能让它流落到外姓人手里。 想当董事长,就要通过董事会的决议,或者成为盛天的最大股东,苏秦拥有的股份的确最多,但也只是32%,季弘方是其他股东推出的代表,他持股14%,虽然不多,但在他背后支持他的人们,保守估计也是持股35%,这样算下来,她还差的太远了。 散股现在还无法计算,她只能从大股东处下手,在短时间内把董事会的老狐狸说服到自己阵营是不可能的,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在集团里新生出一个大股东,而且还得是支持自己的人。 苏绮晶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白色的灯光打在她的上半张脸,照的她眼睛发亮,而在灯光无法到达的地方,苏绮晶挑起一边唇角,神情中带着三分玩味、七分斗志,她长呼一口气,觉得状态已经调整好,然后才驱车前往容家。 苏绮晶的车离开了,苏秦也从窗边走回书桌前,陈伯看他一言不发,心里也有点没底。 “先生,你看小姐这大半夜的,是去哪儿了啊?” 苏秦翻开一本书,看了一页,才回答道:“还能去哪儿,你说,她还能去哪儿呢……” 最后一句似是喟叹,似是自问,陈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啊,小姐还能去哪儿,她的亲人只有容家,而在现在这种节骨眼上,能帮她的也只有亲人了。 “老陈,去把徐莉,傅勒,还有奥利弗,全都给我叫过来。” 陈伯下意识的瞟了一眼挂钟,现在都十一点半了,还叫他们干什么? 看陈伯不动,苏秦抬起眼皮,那种对着宝贝女儿才有的丢人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容置喙的威严,只有此刻,陈伯才能感觉到,眼前人的确是在商界运筹帷幄几十年的财阀之主。 陈伯立刻转身,直到出去,才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