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并献上厚礼以示臣服,其中的厚礼包罗万象,但唯有一样是南诏国最珍贵的,那便是南诏那个最小的公主紫穗。 紫穗刚满十四,年纪虽小小,但脾气却不小,那双褐色的瞳仁,动不动就瞪得人背后直冒冷汗。 她说:“本公主花了大半年习你们中原的皇宫礼仪,可不是为了来当妃子的,本公主要当后宫之首,本公主要当皇后。” 话罢,寝宫内便再无一样完整之物。 而此时的皇后,也只能缩在云锦被中咽咽呜呜。 紫穗公主在后宫中是蛮狠不讲理,可在南诏使节面前却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说中原皇帝待她不好,说后宫妃嫔个个都欺负她,总之,胡说八道就对了。 这便是李宏轩目前最头痛的事情。 南诏王初听时好声好气劝导紫穗,既已归顺,就莫要再胡搅蛮缠,皇后同妃子只不过一个头衔罢了。 紫穗不依,那个南诏王子左森也不依,他道:“我们已归顺与他,可他这般待穗儿,无疑是拂了父王的面子。” 此后,左森天天在南诏王耳朵边软磨硬泡,南诏王那颗归顺的心开始在动摇和后悔之间反复徘徊着。 边关有异动,这自然传到了上京,也自然而然传到了皇宫。 在大部分重臣眼里,如今的皇帝勤政爱民,福泽百姓,是个难得的明君,但朝中还是有小部分大臣认为,若不是当初祁王爷李夜秋主动请缨剿了南诏的嚣张气焰,现在的上京还不晓得会变成什么样子,所以,先帝驾崩,即位的理应是祁王爷。 不过,这些闲言碎语也不过说说罢,有些话,走哪说哪,到了跟前,还不照样得把当今的皇帝捧得高高。 一边是南诏的蠢蠢欲动,一边是后宫里头紫穗的胡搅蛮缠,再加上皇后性子娇柔,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稍有错话,立马就哭得稀里哗啦,为此,李宏轩焦头烂额。 于是当天夜里,李夜秋被传唤进了宫。 在群臣面前,李宏轩会唤李夜秋的王衔,但现在寝宫里并无他人,于是李宏轩便满面愁容唤了他一声:“皇兄。” 这次深夜前来,完全是在李夜秋意料之内,他清楚,要灭了南诏起兵宣战的念头其实很简单,有紫穗公主作为筹码,再加上经过前一战,南诏早已没了先前那股子嚣张气焰,想要彻底剿了南诏并非难事,只不过,若如是夹杂了儿女情长便成了最大的难事。 李宏轩对紫穗有情,即便是紫穗三番四次大闹皇后寝宫,并扬言要让父王起兵宣战,这些在他看来,都只不过是小孩子无理取闹罢了,这应算是宠溺。 所以,他现在头疼的很,如果再一次剿了南诏,那紫穗很有可能离他而去。 这种妇人之仁,正中李夜秋下怀,他抿唇轻笑:“皇上只管回去安抚娘娘即可,南诏有意再次起兵宣战之事就交由臣来处理。” 李宏轩把眼前的皇兄当做一颗黑夜里闪亮的明珠,只不过,这颗闪亮的明珠却把李宏轩当做自己坐上皇位的一块垫脚石。 第一章:南诏初遇 腊月里,白雪如絮覆盖了大地,凛冽的寒风扫过,冰冷刺骨。 这里是南诏的冬日,跟上京没多大区别,同样的天空,同样的刺骨寒风吹来,冻得人脸颊发青发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