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一个小鲜肉呢?” “你事情不要太多!”他恶狠狠地说。 宁朦笑了,把杯子端给他,“那采访的事我帮你回绝陆编了?” 他仰头,笑得纯良,“我听老婆的。” 宁朦顺势揉了揉他的头发,“听我的就不要熬夜了,拖稿几天也无妨。” 陶可林扬眉,“你的职业操守呢?” 两人又笑作一团。 最后他把宁朦赶回房,还提醒她关门,怕自己影响到她。 其实她一点也不介意被他吵着,她每天甚至都不会关上卧室的门。因为躺在床上看着客厅透过来的光亮就会莫名的安心,即便有时候晚上会被他放下画笔的轻微声响弄醒,也是如梦似幻,几乎下一秒就能继续安睡。 这样一觉莫名安稳,中途突然醒来,宁朦下意识转头去看门角,瞧见那淡淡的光雾才安下心来。 她翻个身去看床头的夜光灯,才三点多。而后翻身下床,没找着棉拖,只能光着脚出来找,才走出门就被外面的人察觉了。他抬起头,有些诧异地看着女人走出来,然后二话不说迈步到玄关弯腰拿起一双棉拖放到她面前,看她穿上鞋后才说:“吵醒你了?” “没有。”宁朦连忙摇头,倒不如说他太过安静了,她才会惊醒。 他笑了一下,“就快画完了,画完就能和你一起睡觉了。” 这一笑实在太温柔,宁朦的心软得像蛋糕一样。他回到茶几前提起画笔,宁朦到他对面手撑着茶几蹲下,一点一点遮住他的稿子,在他抬头看她的时候宁朦停下来,贴着他笔挺的鼻子说:“陶可林,我喜欢你。” 他愣了一下,微微偏了脑袋,熬夜使他有些迟钝。 宁朦也不打算再说第二遍。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了,轻微地拉开了嘴角,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也喜欢你啊。” 宁朦弯了弯眼角,继续凑过去吻他。他的口齿温热,吐气如兰。 这是她第一次说喜欢他。 他知道。 宁朦还记得第一次与他深吻,他大概是将将吃过果糖,满嘴酸酸甜甜,那时宁朦就在想,这是一个多喜欢吃甜食的男人啊。这也许是她这辈子尝过的最好的糖果的味道,以后再也没有。 他继续画画,宁朦走回房间,很快就坠入香甜的梦境。 曲阿姨去世的消息来得很突然。 宁朦没有来得及和陶可林说,下班之后就立即去接了宁妈赶到医院了。 曲叔叔悲痛到几乎都站不稳了,曲枫扶着他,神色却是比上一次要镇定不少。 他迅速安排了后事,通知亲友,有条不紊。宁朦奉了宁妈的旨跟在他身边打下手,忙了一晚上。 天亮的时候她才在曲枫的车里眯了一下眼,但刚睡得昏天暗地,又被反复叫嚣的手机铃声吵醒。 宁朦晕头转向地在包里翻手机,越急越找不着,最后还是身边的人伸手在她眼皮子底下翻出手机递给她。 宁朦只看到了一个陶字,便眯着眼睛接起来了。 青年在那边语气还算温和,“在哪呢?” “呃。”宁朦看了看窗外,殡仪馆三个字刚要出口,又觉得不妥,而且当着曲枫的面,她也不好详说,最后只是含糊地解释了一下,“有点事,昨晚一直在忙,也忘记和你说了。你昨晚吃什么了?” “自己煮了面,”陶可林听出她的声音有异,便问:“是不是又感冒了?” 她忙了一天一夜,也没吃好睡好,感冒有复发的迹象。 “好点了。”宁朦含糊带过,又听到他那边有些吵闹,问了一句:“在忙?” “不是。”他在那边笑了笑,“在外面见个朋友,你今晚回来吗?” “不确定,怎么了?” “我... ...”陶可林顿了顿,最后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