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朦依旧没有开口,陶可林有些恼火,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他对视,又重复了一遍:“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和我说?” 对,他很介意。虽然这有些强迫症了,但是他就是介意她没有告诉他,更介意她在人前没有跟他走,还在他巴巴地跟过来后给他脸色看。 宁朦想推开他的手,但后者却捏得更紧,宁朦都有些疼了。这细微的表情没有逃过陶可林的眼睛,他又忍不住松了手。 被他捏过的位置立刻开始泛红。 宁朦仰头望着他,看着他脸上鲜明的怒意又笑了,神色挑衅地开口:“来偷情的,为什么要和你说?” 她以前也经常会这样开玩笑,神情也一模一样,但是这一次陶可林完全笑不出来。 他难得的被激怒了,宁朦也看出来了。 他似怒非怒地笑了一下,拉着宁朦的胳膊把她甩在门背上,她连呼痛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按着肩膀堵上嘴巴。 他明明是清醒的,但却比她这个醉酒的人还不知轻重,磕了她的鼻子不说,还咬她的嘴唇,使劲要撬开她的牙齿。宁朦带着怒意用力推他,他动作比她快得多,顺势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反剪到她身后,而后欺身压着她。 宁朦本来喝酒了就没什么力气,再经过他这么一套训练有素的身法,更是无力反抗。 他刚刚脱下羽绒服,身上只着一件衬衣,靠近她时身上还带着一股暖意,于是宁朦有些混沌了,渐渐忘了要推开他。陶可林有些动情,他几天未见的思念让他暂时地忘记了生气,他的舌头灵活地在她口腔里游走,细致地尝遍她口腔里的每一寸,带着他与生俱来的温柔。 他扯下宁朦的围巾,手抚上她的后颈,而后解开她大衣的扣子,手指轻巧地从毛衣的下摆伸进去,抚过她平坦温热的小腹,一直滑到她后背,手指一翻,嗒地解开了内衣扣子,宁朦微微一怔,他微凉的手掌覆上那对浑圆时,理智的弦也崩塌了。 宁朦大脑空白,在这触电般的酥麻里,莫名闪过他那只握着画笔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优雅地在稿子上轻描淡写,偶尔素描打稿,只用两只手指夹着笔,直接用指腹晕开线条,而现在这只漂亮的手就在她身上游走。浑浑噩噩间宁朦心跳如雷,感受着他柔软的指腹,按压着她的肌肤。 他们没少亲密接触过,但也仅限于搂搂抱抱,陶可林一直都很有礼貌,鲜少会如此刻般性急,攻击性极强地吻她。 他的唇移到宁朦的耳后,轻噬她的耳根,他清楚她的敏感地带,宁朦靠着他的肩膀,知道他的唇来到那个地方,是为了想听她轻吟。她却强忍着不愿出声。 “恩?”他带着低沉沙哑的声音问了一声,右手不由分说地滑到她的小腹,灵巧地解开宁朦的牛仔裤,慢慢探进去。当他的手指探进去试图攻城掠池时,宁朦终于一个激灵,幡然醒悟般地捉住他的手试图推开他,喘息着开口:“住手陶可林。” 大概这声拒绝让他恼火,他只停顿了一小会,而后手指更用力地想要继续,甚至有点弄疼她了,宁朦挣扎,却躲不开他,最后只能带着哭腔求饶:“陶可林,不要在这里,这里是我弟家。” 他抬起头凝视她,漂亮的眼睛蒙着一层少见的渴求,更多的是委屈。宁朦移开目光,落在他微肿的红唇上,心跳漏了半拍。 他缓和了一会,总算抑制住情绪,而后撤回自己的手,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冷薄的空气重新包围她。 “收拾东西跟我走。”他说,然后弯腰去捡他的羽绒服。 宁朦到了此刻才发现对方身上整整齐齐,一丝不紊,衬衣连个纽扣都没有打开。衣服是衣服,鞋子是鞋子,但她却狼狈不堪,凌乱得像飓风席卷过。 宁朦默默扣上牛仔裤纽扣,反手去扣内衣。他在对面看着,似乎笑了笑,伸手来帮她捋头发。 “我就不进去坐了,你快收拾东西吧。” 宁朦摇头,她不想跟他出去。 “出去走一走,然后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继续温言软语,也知道她只吃这一套,“我们好好聊一聊。” 果然女人没有再抗拒了只是盯着他看。 “怎么了?”他笑了笑:“为什么这么望着我?” 她没有做声,穿好外套就随他出去了。 银装素裹的s市,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天边,冷冷的看着这个世界,一丝暖气也没有。成熹的公寓就坐落在繁华中央,出得门便是大道。冷空气一吹,方才的旖旎顿时风吹云散,两人之间的氛围恢复了原先的冰冻状态。 宁朦和陶可林并肩沉默着走在大道上,周围很静,这静又让他们之间的沉默显得越发突兀。 她出来得匆忙,围巾没带,大衣的扣子也并未扣上,走了一会之后才稍感冷意,手和脖子一会就变得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