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长亦在里面。” “是!”她颔首,又和翁叙章几人福了福,转身往殿内而去。 邱嬷嬷远远看到她,就喊道:“郡主,县主!” “嬷嬷。”方朝阳快走了几步上了阶梯,低声问道:“现在怎么样了。” 邱嬷嬷回道:“奴婢也不大清楚,但是看太医院几位大人的神色都不大好,太子刚才发了怒,才让人去请县主来。” 方朝阳凝眉,回头看着顾若离,道:“你去吧,小心一点。” 顾若离微微颔首。 殿中坐着太后,樊氏,荣王,荣王妃还有方樱,她上前匆匆行礼,太后红着眼睛道:“你快进去吧,大家都在。” “是!”顾若离和冯匀急匆匆的往内殿走,方朝阳到太后身边坐下,低声问道:“大半夜不睡觉,怎么会摔倒了,在哪里摔的?” 太后红着眼眶叹了口气,低声道:“在御花园的假山上,自己从上面跳下来的。” “啊?”方朝阳简直要疯了,“从上面跳下来,圣上这是……” 太后也想不通啊,圣上一直都好好的,也没有见他哪里不正常,昨儿吃过晚饭还和樊氏一起有说有笑的散步,和寻常一样。 可是,要不是不正常,好好的人怎么会大半夜爬上山顶上去,还摔下来。 “他身边难道没有跟着人,那些人都是死啊。”方朝阳凝眉,压着怒气,就知道惹事,从小到大一件并着一件的,自己没能力处理还总是捅娄子装好人! “他先是不让人跟着,要带着金福顺去散步,金福顺就让羽林卫当值的几个人远远跟在后头……可还是出了事。”太后揉着额头,实在是心力憔悴,短短一夜,人就苍老了下来。 “金福顺也太糊涂了。该杀!”方朝阳含怒,太后叹了口气,“你别添乱了,太子方才已经发了一顿怒,让人将金福顺……” 方朝阳脸色一变,沉了脸没有再说话。 那边樊氏的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眼睛肿的几乎看不见了,太后看着心疼,劝道:“大夫都在里面,娇娇也来了,你别担心了,一定没事的。”又道,“你眼睛本来就不好,若是哭瞎了可怎么办。” 樊氏点着头,可还是忍不住的拿帕子捂着脸低声抽泣着。 顾若离带着冯匀进了内殿,杨文治,韩恭,甚至已经出了太医院的孙道同都在,还有两位她没大接触过的,当初和裘太医一起进太医院的大夫,一位姓周,一位姓高。 大家围着床榻在商讨方法,她听到韩恭道:“再施针吧,这样呼吸困难,出血量会逐渐增多,压迫了胸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好。”杨文治赞同的点头,道:“桃仁承气汤再服一帖,并柏叶汤一同送之。” 其他几人并无异议,点着头在床边愁眉苦脸的。 孙道同叹了口气道:“这样止血化瘀是无错,可到底疗效太慢,若是……”话落,就听到杨文治喊道:“县主。” 他说着就起身让开了位置,“你来看看,我等正在商讨对策。”话落,催着內侍去煎药。 “县主。”孙道同朝顾若离抱了抱拳,道:“你来了就好,快来看看。” 顾若离和众人行了礼,韩恭也站在了床尾,她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光着上半身,胸口被棉纱布裹住固定着的圣上,她心头咯噔一声,问道:“肋骨骨折了?” “嗯。”韩恭回道,“胸有创伤,血结于胸。” 她立刻上前去扶了脉,又轻按了胸前,明显有一处细微的凹陷,她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蹲身听圣上的呼吸,起起伏伏或急浮或慢沉,显然是肋骨骨折导致肺部受创而引发血胸。 只是,她无法判断肺部的伤势以及出血量多少。 “怎么样。”杨文治问道,“昨晚我们就喂了药,但过了近五个时辰后,病情依旧没有好转,你可有更好的办法。”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