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赵政拿了信过来,里面的赵勋的笔迹,上写到他在关外额森的部下手中发现了在合水失踪的粮草,而这批粮草正是赵政的豢养的死士运过去的。 此时,这二十二名死士在来刺杀他的时候,被他擒获六人,不日即将押送回京。 “一面之词,又是陷害,又是陷害!”赵政简直要疯了,“圣上,我什么都没有做!” 圣上已经将另一封奏疏摔在他脚边:“庆阳知府黄章也是陷害你的,依你的意思,这天下的人都和你过不去,是不是!” 赵政捡起来,奏疏写的很普通,阐述了这段时间黄章是如何查失踪粮草的事情。 他派人追查,可却没有任何消息,而且,在市面上也没有人出售,他便寻了附近的马帮,让他们帮着查,最后查到那批粮草当日被劫后就直接出了合水过了庆阳往开平卫而去。 在开平卫卖给瓦剌,和那位牧民做交易的人说的一口官腔,他派人出了河套去找收购粮草的额森牧民,终于将此人抓获,并在此人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 此枚令牌是当日交易时他在对方身上偷的,有意过后再寻这些人合作。 令牌不敢随奏疏上京,特画了图片附在其后。 赵政看着那枚令牌浑身冰冷。 因为,这令牌的花纹确实是他所有,也是他私下豢养的死士佩戴的,鲜少有人见过,就算黄章想陷害他,也不会知道这个东西。 除非,是有人告诉黄章的,或者,诱着黄章去查,让他得到了这样荒谬的结论。 顾若离安静坐着喝茶,她也是进宫前才知道吴孝之所说的下一桩事,早知道她就不做马前卒了! 有通敌叛国的罪名,赵政就是想翻身也不可能。 不过,她这口恶气出了,心里就舒坦了很多。 “你还想说什么。”圣上指着他,走了下来夺了奏疏抬手就抽在了赵政的脸上,“你父亲和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让你吃着皇粮,做世子爷,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却在撬朕的墙角?!你今天跪在这里,所有的一切不是祖宗给你的,不是朕给你的?你居然敢通敌卖国,你良心何在。” 赵政不是别人,是他的侄子啊……自己的侄子来反他,反大周,帮着外人……这简直是太讽刺了。 “圣上。臣没有,是赵远山陷害臣!”赵政辩解,圣上就喝道,“他现在人在他乡,出生入死连一口热饭都吃不上,他有心思来陷害你?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目光短浅,盯在这些小事上。而且,他说他抓了你的死士,这也是他陷害你?” “我!”赵政被噎住,这些人是他派出去杀赵勋的,他没法和圣上解释,“总之,我真的没有劫持粮草通敌叛国。还望圣上彻查。” 圣上指着他:“彻查,彻查!朕若非不查不问此刻你就已经在断头台上,还有你在此和朕说话的机会。”他顿了顿,眼前一阵阵发黑,“关……关起来,今日午时就给朕斩了!” 额森是什么人,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当年要不是他被额森擒获,就不会受那么多年的苦! 赵政居然和他勾结,他决不能容忍。 “圣上!”赵政真的害怕了,求饶道,“微臣对天发誓,我是被诬陷的。” 圣上被金福顺扶着坐下,御书房外起了一阵喧哗,随即门被推开荣王妃带着梅氏一头冲了进来:“正卿!”将自己的儿子抱住,梅氏抱着赵晴儿跪在旁边。 “圣上。正卿做错了什么事,您居然要杀他,他可是您的侄儿啊。”荣王妃哭着道,“您说他通敌叛国,可是那都是远山的片面之词,他分明就是想要致他兄弟于死地,联合了静安一起害正卿啊。” “七爷说他通敌,七爷是有证据的。”顾若离听不下去荣王妃的话,同样是儿子,她的心偏的也太厉害了,“您说我们陷害,您有证据吗。” 荣王妃猛然转头过来,阴冷的盯着她,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在这里和我说话。” “圣上在这里,还轮不到您让我闭嘴。”顾若离嘲讽,“王妃娘娘,您这个母亲做的太称职了。”她第一次这般心疼赵勋,这么多年,他是怎样长大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和亲哥哥,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天底下,大概没有什么事比这更让一个孩子心寒了吧。 “我不称职,你不去问问赵远山是怎么对我这个娘的。”荣王妃恨恨的道,“我告诉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横,不过一个卖药的人生的贱种!你想嫁给她没有我点头,你永远都进不了荣王府的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