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吗?” “亲生的又如何。”方朝阳又端着茶盅起来喝着,察觉里头没了水,便自己添了一盅,“她有长子继承爵位,次子如何,对她来说并无多大的影响。” 顾若离愕然,寻常人家都是宠惯着次子的,荣王妃却是反过来了。 就是因为爵位稳固,所以她就偏袒着吗? 这样的偏袒是因为爵位,还是她真的偏心长子? “赵远山倒也是争气。”方朝阳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自己折腾来折腾去,居然让他封了骁勇将军。”在外头,别人提起荣王世子赵政,知道的没有几个,可说起骁勇将军,却无人不知。 顾若离叹了口气,想到赵勋的样子,心里七上八下的。 却不相信,赵勋真的死了。 他这样的人,就算死也应该拉一群人垫背陪着死才对,而不是这样寂寂无声的没了。 “郡主。”秋香进来,脸色尴尬的看了眼顾若离,支支吾吾的道,“李妈妈将那位姓张的少年……绑起来了。” 顾若离一愣,方朝阳就冷笑道:“让崔安好好问问,要是不说就灭了口,也好让有心人长点记性!” “可是……”秋香又道,“那个少年说他家里有三小姐的信物,要是他死了,他家里人就会拿着信物去报官,让我们偿命。” 方朝阳听着眼睛就眯了起来,面色渐冷。 顾若离微怔,出了什么事,这就把人绑起来了? 少年拿的什么信物?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人根本就是来者不善。 难怪李妈妈刚才那样看她,她确实没有往这事上想,只当是仇人寻仇,或者是找错了人。 她不曾和建安伯府的人一起出去走动过,所以不会有人来在这里找她。 原来,是有男子拿着所谓的信物,高调张扬的找她,并不为找她,只是想昭告旁人,她作风不正,让她声名狼藉。 所以,她想不起来这位姓张的少年是谁,因为他们根本就不认识。顾若离不禁失笑,问道:“他说他手里有我的信物,说了是什么东西?” 对方既然咬定是她的东西,那必然就是她常用的,能让人一眼认定是她的,否则,随便拿一方帕子,一根簪子,谁知道那是谁的。 “是……是您以前一直挂在身上的荷包。”秋香说着,朝顾若离腰间看去,她腰上那个旧荷包已经不在了,如今配着的是个新的。 顾若离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腰间,顿时明白过来,喊道:“雪盏。” “三小姐。”欢颜进了门,她脸色惨白的跪在地上,“雪盏回院子里去了,一会儿就来。” 她们在门外已经听到了,雪盏吓的双脚发软,疯了似的跑回去找顾若离让她收着的那个旧荷包。 “拖出去。”方朝阳凝眉着,看死人一样扫了眼欢颜,对秋香道,“将三小姐院子里的人悉数发卖了,留着何用。” 一个院子都看不住,留着何用。 “郡主。”欢颜软倒在地上,哀求的看着顾若离,“三小姐……” 顾若离皱眉,拦着秋香,护着欢颜道:“是别人上门来找事,我们还是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说吧。”又道,“你打卖了她们,我房里还要再进人,比起她们岂不是更加不如。” 方朝阳不悦的看着她,秋香暗自抹汗,心里也害怕的不得了。 听三小姐的意思,怕是这个荷包是被人偷了的。 按照郡主的脾气,她们这里外的丫头,恐怕一个都跑不了。 自己院子里的东西,居然让别人偷去了。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