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若是知道,一定会出手的。 临安花家对于敬国公府,是有着极大的好感和善意,以及花颜从敬国公府出嫁,全权由敬国公府操持,花家应该觉得是欠了敬国公府交情的。 云迟当即道,“本宫这就修书一封给大舅兄,用我蓄养的那只飞鹰,一日书信就能到临安。”话落,见敬国公满眼不赞同,还想硬表态,他沉声道,“父皇、赵宰辅、我外祖父,都接连出事儿,义父可不能再出事儿了,既然有救,必须救,岂能轻易舍弃性命?义父糊涂了吗?” 敬国公顿时将话吞回了肚子里,他也知道如今他若是出事儿,更人心惶惶了,死了才是给云迟找麻烦。于是,叹气,“老臣听殿下的。” 云迟上前,亲手将他扶起来,“义父今日起,就住在东宫吧!”话落,对天不绝道,“在大舅兄没来之前,就交由神医看顾了。” “好!”天不绝虽麻烦事情多,给一个个把脉烦,但是毕竟医者父母心,诊出敬国公的脉,他还是觉得没白忙活一场,值得,云迟是对的,痛快答应。 于是,敬国公留在了东宫,众人没病的一身轻松,有病的拿了天不绝开的药方子出了东宫,心里都暗暗想着,太子殿下虽然一直以来面色凉薄,但只要不违法犯法,犯了南楚律例,他其实很仁爱百官的,同样千恩万谢。 众人离开后,天也已经亮了。 一息晨光透过修好的窗子射进书房,晨光虽弱,但看着也让人心里生出一丝亮光。 云迟覆手而立,对安书离问,“书离,你说,这个手笔,是武威侯的手笔,还是苏子折的手笔?” 安书离琢磨道,“臣也不敢肯定,也许是武威侯和苏子折以前就安排下的,也许是苏子折自己安排的。”说完,他看着云迟,“殿下不若去见见武威侯?” 云迟垂眸看着窗框崭新的木质,冷声说,“本宫再见他之日,就是杀他之日。” 安书离沉默下来,杀母之仇,不共戴天,的确,云迟现在不见他,是还不想杀了他,毕竟,一切的事情刚解开一小团面纱。 过了一会儿,安书离又开口,“殿下去歇片刻吧!我来盯着京中动静。” 云迟摇头,“派人去请凤娘,本宫再见见她。” 安书离一愣,“殿下打算询问凤娘?上次见她的样子,不像知道此事。” 云迟伸手打开窗子,冷风拂面,他人也愈发地清醒,“苏子斩说京中势力都给本宫,他敢给,本宫就敢用。” 第一百零八章 (二更) 安书离恍然,是啊,苏子斩在京中一带的势力是从他性情大变开始培养的,至今培养了五年,那是他自己的各人势力,也是不可小视的。 只不过苏子斩的身份如今实在是难以言说,他敢给,太子殿下若是敢用的话。便多了份势力。 只不过,他有些担心,开口道,“殿下,这话是他一年前留下的,如今不知可否真作数。” 云迟抿唇,“本宫别的不敢说,但他对这些不看重,还是会作数的。” 安书离点点头,那就没必要担心了,多一份势力,也多一份对京城的保障。但又想着,苏子斩不看重这个,看重什么?自然是花颜了!他入朝,就是为花颜。 他又叹了口气,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变得爱叹气了。 凤娘很快就被请到了东宫,恭敬地对云迟见礼。 云迟覆手而立,看着她,“你查了几日,可查出了什么?” 凤娘摇头,无奈地说,“殿下恕罪,奴家从上到下筛查了一遍,都清白的很。当初公子择人时,择的就都是孤儿、乞丐,奴家没发现有人有异常。” 她也怀疑是否有人埋的太深了,但是真没查出来,可能还需要时间继续查。 云迟沉声道,“不必查了!”话落,盯着她,“那日你说,苏子斩曾经说过一句话,一旦有朝一日他寒症发作身亡,他名下所有产业与势力,都悉数交给本宫。后来,他寒症得解,也说过,若哪一日他不在,还如他当初说过的话。可是这样?” 凤娘抬眼看向云迟,恭敬垂手,“正是。” “他这个不在,除了性命之忧,可还指别的?” “公子说的不在,一是性命之忧,二是恐生大变,不在京城。” 云迟点头,淡淡问,“本宫若是说,遵循他第二点,暂且他不在时收用你们,你可愿意?” 凤娘当即单膝跪下,郑重地说,“凤娘和所有人的命都是公子的,公子有命,莫敢不从。若殿下收用我等,凤娘自是愿意。”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