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甘甜,沁人肺腑。 花颜心下满意,趁此机会,锲而不舍地解云迟的衣服,反正回京要三十里地还早呢,反正马车里有暖炉手炉暖意融融,反正车厢内封闭的严实,反正有锦绣被褥,反正面前的这个男子是她的男人,她想看他,何必忍着自己? 云迟察觉了,按住花颜的手,却似乎怕她又说出他不爱听的话来,干脆唇瓣不离开她,覆着她深吻,让她感受他的情意。 花颜手动不了,解不了扣子,脱不了云迟的衣服,想说话,他又不让她说,过了一会儿,她有些憋气,气着气着,当真给气着了,无可奈何之下,也不用装了,眼睛真湿了,犯了泪花,泪眼濛濛的。 云迟看清了,一下子吓坏了,离开她唇瓣,无措地喊她,“花颜,花颜……” 花颜气的想给他一巴掌,却又舍不得,明明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如今就这么笨呢,一点儿也不探察她的心思。她气的瞪着他,瞪着瞪着,眼睛就迷蒙了。 云迟心有些慌,“你是不是不舒服?天不……” 他刚要喊天不绝,被花颜一手捂住了嘴,一手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又气又恼地说,“我想你了啊,笨蛋!就算你不敢碰我,难道我看看你,碰碰你都不行吗?” 云迟面色微僵,身子也僵了。 花颜看着他的模样,执着地瞪着他,“你到底乐不乐意让我碰?” 云迟的脸慢慢地爬上红晕,看着怀中的人儿,一张脸娇艳如花,水眸湿润,如春水打桃花,脸微红,唇瓣微红,带着艳色。他呼吸窒了窒,想说这是在马车上,但看着她执着的劲儿,闭了嘴,他从没在马车上不合规矩过,虽然祖宗的规矩被他打破了不少,但不包括这一桩。 曾经,第一次时,在东宫的藏书阁,他嫉妒疯狂没了理智地要了她后,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却隐隐地有些后悔,觉得那一日是委屈了她,他不该嫉妒的发疯没了理智,至少想要她,也该是在东宫他常住的榻上。但那时他心境因她不稳,做了也就做了,后悔晚矣,只能对她好来弥补。 但是如今在马车上,外面是护卫,暗中有暗卫,他从没想过要在马车上。 花颜瞧着云迟变幻的脸色,也懂了,暗暗地叹了口气,那执着劲儿一下子就散了,又气又笑,伸手将解了的系带又给他系回去,无奈地小声说,“罢了罢了,你是我夫君,弄的我好想逼良为娼似的,不难为你了,我忍着些吧。” 第三十九章 花颜松开了手,闭上了眼睛,心中隐隐情潮如潮水般退去。 想着她是孕妇啊,怎么今日就又没忍住发疯了呢。云迟不由着她闹也是对的,若是由着她这般闹法,是一时让她快意了,但太子殿下威仪何在?他又不是不要面子的。 这么一想,心里也没气了,软软地伸手横穿他的腰,抱着他,偎在他怀里,安静了。 她这般安静了,却让云迟不能安静了,云迟伸手去拉她的手,然后,默不作声地用她的手去解他的衣带和衣领衣扣。 花颜睁开眼睛,眨了眨眼睛,看着云迟,见他脸色微红,微抿着唇,不发一言。 花颜瞧着他的模样,这模样是准许她胡闹了,她却闹不下去了,“扑哧”一下子乐了,撤回手,轻轻拍拍他的玉颜,“太子殿下,乖啊,别胡闹,这是马车上。” 云迟反而执着了,又扯过她的手,继续抽他腰间的衣带。 花颜咳嗽一声,对他道歉,软声软语,“是我不对,是我胡闹,别跟我一般见识好不好?都说孕妇一日三变,性情时晴时阴,琢磨不透,我想,我也是有孕后就傻了,不懂事儿了……唔……” 她说着,忽然被云迟吻住,吞下了她后面还未出口的话。 这回,轮着云迟一边吻着她,一边锲而不舍地用她的手将自己的玉带扯了,衣袍散开,露出肌理匀称的肌肤,触手一片温滑。 花颜睁着眼睛,想着她是把云迟惹急了吗?道歉也不管用了吗?那她该怎么办?似乎她与云迟相处以来,除了第一次时,他对她说陪着她一起死的话,她气急,骂了他外,鲜少有拌嘴时,更遑论吵过架了?她也不曾哄过他,都是他哄她。 她素来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他哄她大多也就限于哄她吃东西,哄她说话,哄着她分散因为孕吐的难受,如今这种情况,算是打架吗?她拿不准。 大约是她眼睛睁的太大,瞪的太紧,眼珠子转着想着心思,云迟很快就发现了,微抬起头,看着她,沙哑地低声说,“不是想我了吗?是我不对,不该……” 花颜无言地瞅着他,瞅着瞅着,忽然就乐了,伸手搂住他脖子,仰起脸,亲了亲他,打断他的话,轻柔地说,“快穿回去,别闹了,是我刚刚混账,马车虽暖和,但也还是冷的,冻着了你,再沾染了我,若是染了风寒,不用天不绝骂我,我就自己先受不住。乖哦,你不能这么纵容我,不纵容才是对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