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 花颜气笑,摸着黑伸手戮他心口,“胆小鬼!” 云迟也气笑,伸手抓住她的手,“睡吧!” 花颜将头埋在他胸前,“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又是一夜大雨。 第二日,雨依旧未停,天阴沉沉的,却比昨日的雨小了很多。 云迟比往常早起了一个时辰,花颜动了动身子,似要睁开眼睛,他立即俯下身,在她耳边说,“睡吧,我去书房处理奏折,然后去上朝,你不必随着我这般折腾的,什么时候睡醒,什么时候去议事殿找我,你进宫应是不难的。” 花颜的确还困,“嗯”了一声“好”,又继续睡了。 云迟收拾妥当,穿了雨披,去了书房。 花颜再醒来时,天色依旧昏沉,外面的雨细细密密地下着,天地雨帘相接处,一片灰白。 她披衣起身,下了床,打开窗子,一阵清凉的雨汽铺面而来,她睡了一夜昏昏沉沉的头脑,被风雨一吹,似清明了些。 “太子妃,您醒了吗?”采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花颜“嗯”了一声。 采青推门进来,便见花颜赤着脚站在窗前,连忙说,“地上凉寒,您身子不好,不能这般不穿鞋子久站。”话落,连忙给她拿了鞋子,放在脚边。 花颜浅笑,声音柔如春风,“不碍的。”话落,穿上了鞋子,问,“几时了?” 采青立即说,“快午时了呢。” 花颜拍拍脑门,“我怎么睡到了这个时候。” 采青见她精气神很好,气色也很好,笑着说,“殿下走时说昨日您晕倒后,强行喊醒您,您人虽然醒来了,身体定然乏累吃不消,今日定会多睡些时候的,让奴婢不要喊醒您。” 花颜笑着点头,“这般时候了,他有没有传话回来?” 采青颔首,“不久前小忠子传回话来,说殿下在议事殿,让您今日醒来后歇着,他晚上会早些回来。” 花颜琢磨了一小会儿,十分精神地说,“我还是去找他吧!这般待着怪没意思的。” 采青看着窗外,“这雨下了几日了,还是很大呢,您身子不好,便听殿下的吧!” 花颜笑着伸手捏了捏采青的脸,“我这个病啊,不发作的时候,能蹦能跳的,没那么娇气,放心吧!”话落,走到清水盆前净面。 采青见花颜的确是脚步轻松,活蹦乱跳的,也就住了嘴,帮她收拾。 花颜今日没易容,依旧穿了浅碧色的织锦绫罗,披了一件同色系的披风,她收拾好后,忽然扫见床头放着一块牌子,走过去拿起来一看,是云迟的令牌,见令如见人,她好笑地说,“他这是怕我翻不进去宫墙吗?” 采青抿着嘴笑,“金殿和议事殿女子都不能踏足,殿下大约是怕您被人发现后,拿出他的令牌,便没人敢奈何您了。” 花颜伸手将令牌揣起来,不含糊地说,“皇宫是重地,高手如云,我是该小心些。” 采青见她没打算带着她,也知道自己无法跟随她出入重地,只能嘱咐,“太子妃,您小心些。” 花颜笑着又捏捏她的脸,“真是跟秋月待久了,好好的水灵灵的小姑娘,竟然越来越婆妈了,放心,我会小心的。” 采青自然不会如秋月一般对花颜瞪眼,只得无奈地瞅着她笑。 花颜披了雨披,打了伞,轻轻松松地出了花颜苑。 若是在江南,一连下几日雨,空气一定会湿潮得闷死个人,但是在京都,即便是在暑日,一连下几日雨,会有一种清新的凉爽,雨伴随着风,没有那么湿潮,空气十分的清新。 花颜撑着伞出了东宫的宫门,不急着去找云迟,随意地沿着荣华街走着。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