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是太子妃呢?” 五皇子无言片刻,拍拍他肩膀,一笑,“不是在做梦,就是太子妃。”话落,想着今日目睹她赌技大杀顺方赌场,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又叹道,“真没想到。” 众人猛地点头,是啊,真没想到。 谁能想到传言了一年多的太子妃庐山真面目竟然是这样。临安花颜,明日由她卷起的风暴怕是比一年前懿旨赐婚更甚。 马车上,十分安静,云迟在花颜上车后,再未说一句话。 花颜累了一日,上车后,随意地捶了两下肩膀,见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便靠着车壁闭上了眼睛。 赌,也是很累的。 不多时,她便安然地睡着了。 云迟一直看着花颜,见她就这么睡着了,柳眉粉黛,朱颜娇容,在睡着时,眼底没了见他时的疏离冷漠,而是睡颜静若处子,舒缓安然,他蹙了蹙眉,一贯温凉的眸光染上了些许情绪。 忽然,他嗓音低沉地开口,“你收了苏子斩的玉佩?” 花颜本就睡得浅,闻言眼睛不睁,“嗯”了一声。 云迟声音又沉凉两分,“你可知他自小到大随身佩戴的那块玉佩代表了什么?” 花颜懒懒地哼声,“他不是说了吗?代表我可以用它从顺方钱庄支走我今日赢的银子。” 云迟一时沉默下来。 花颜忽然睁开眼睛,瞅着她,眼底的困意一扫而空,看着他扬眉,“难不成殿下以为他看中我了?我这准太子妃的头衔在还没被御史台弹劾的撸掉时,他就提前走马上任定下我?” 云迟面色忽然寒凉如水。 花颜看着他笑了起来,“殿下莫不是以为我十分抢手?不但得你青眼看中选为太子妃,就是武威侯府的子斩公子也因为今日我这惊骇世俗的赌技对我青睐?他输了多年顺方赌坊的经营之利给我不说,反而受虐地觉得我千好万好?” 云迟面容冷冷沉暗。 花颜瞧着他的神色,忽然乐不可支,“殿下还是及时悬崖勒马吧!我花颜其实就是个俗物,当不得殿下抬举,花家几百辈子也没什么大出息,所以只能偏安一隅世代居于临安,您说您定下我,图什么呢?家世虽尚可,但也不能成为您的助力,品貌虽有,但您自己照镜子看您自己就是了,我比起您,却是望尘莫及。另外,才学都是些歪门邪道,闺仪礼数嘛,对我来说那是天边的扫帚,扫的远远的。您的太子妃,怎么论,都不该是我这样的。不是吗?” 云迟忽然闭上了眼睛,隐隐含怒地说,“花颜,我告诉你,你就是我的太子妃。这一辈子,临安花颜只能嫁太子云迟,皇家的玉蝶上,写在我身边的那个女人,只能是你。” 花颜听他斩钉截铁的话,顷刻间也怒了,对他怒目而视,“云迟,你凭什么?” 云迟低沉冰寒地说,“只凭我随手翻开花名册,选中了你,便是天命。” 花颜气破脑门,眼底蹭蹭冒火,“你若是给我一本花名册,我随手翻开,选中的定不是你。狗屁天命!” 云迟不语,似乎没听见,不再接话。 花颜盯着他,看着他那一张颠倒众生的容貌,几乎想扑上去泼妇般地撕碎他,但她仍有一丝理智地知道,她打不过他,更撕不碎他。她怒极而笑,“太子云迟,十三岁时,为赵宰辅之女清溪,画一幅美人图。知道的人极少。” 云迟豁然睁开眼睛。 花颜收了怒意,浅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明明喜欢赵清溪,偏偏选我,是欺自己?还是欺我?有情而斩情,是何道理?” 云迟薄唇微抿,神色幽暗,周身淡淡温凉入骨。 花颜右手放在左手,摩挲着左手上那只碧玉的手镯,盯住云迟的眼睛,迎上他眼底的幽暗,笑着说,“花家若是对你有用,便随便用,若是太子殿下需要我花颜援手之处,也请明说。只要你摘了我头顶上这太子妃的头衔,我便是为你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同时感激不尽。如何?” 云迟眼底的幽暗褪去,平静温凉地道,“不如何。” 花颜眸光一缩,冷冷地道,“太子殿下何必自苦?” 云迟忽然伸手,一把拽住她手腕,猛地将她拉入怀中。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