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肺炎入院治疗,至今未愈。” 文章一经推送,轰动全国,引发全民热议。 这样的热潮,却很难跨越太平洋,抵达美国。 不在一个国度,连讯息传播都是有壁垒的。 罗漪希望叶潇扬看见她的文章,又不希望他知道她病了。 叶潇扬的项目进入了攻坚克难期,他每天忙到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这件事,他终究没能知道。 也好,省得他分心。罗漪心想。 叶潇扬博三的圣诞节假期,回了北京一趟。 他是硕博连读,这是第三年。 两人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不禁回忆起那一年大一的圣诞夜,两人第一次跳舞。 细细一算,竟然已经过了六年,时间真无情啊。 “你还记得吗?”叶潇扬说道,“那块坏了的屏幕。” 罗漪想了片刻,总算回忆起来了,她问道:“难道是你弄的?” “我只是拔了一个不起眼的接头,谁知道他们后来乱拉电线,竟然把电路烧坏了。”叶潇扬说道。 “你可把我们部长害惨了。”罗漪说道,“因为这件事,后来他连副主席都没选上。” “那也是他活该。”叶潇扬毫无悔改之意。 “你好坏啊。”罗漪小声嘀咕。 “谁让他非要在屏幕上放那个视频?”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这么小心眼?” “过了多少年都一样。” “你可别了,等我们七老八十,你要是还拿这种事出来炫耀,当心被孙子笑话。” 叶潇扬停下脚步,问她:“我们会有那一天吗?” 天空突然下起了雪,罗漪脱下手套,伸出手掌,接住一朵晶莹的雪花。 雪花落入温热的掌心,立刻消失融化不见。 “会有的。”罗漪的眼睛很亮,比这纷纷而落的雪花还要动人。 叶潇扬牵过她的手,放进他的兜里,顺带着帮她抖掉帽子上的雪花。 他缓缓说道:“那我等着那一天。” 叶潇扬离开的那一天,外面下了雨。 北京的冬天,着实很少见到雨。 罗漪看到雨丝拍打在窗户上,很快凝结成冰。 室内暖意融融,两人躺在床上,叶潇扬正牵着她的左手,把玩着她手腕上那串玛瑙佛珠。 “你摘下来过吗?”叶潇扬问。 “很少,”罗漪说道,“大师说过最好一直戴着。” 叶潇扬沉默。 每次他跟她做的时候,瞥见那串红色佛珠,心底都点怵——总有点亵渎神明的意味。 他不明白为何他会产生这样的想法,他不信佛。 他决定换个话题。 “小羊乖不乖?”他问。 “很乖。”她答。 “它快三岁了,没配过种吗?” “你一去美国,我就带它做了绝育手术。” 叶潇扬:“……我当初还特地买的母猫。” 罗漪:“也就你们男人觉得生孩子是好事。” 叶潇扬:“不好吗?生一窝小猫,多可爱。” 罗漪:“我哪有精力照顾,照顾小羊一个就很累了。” 猫咪可爱是可爱,却要花费主人很多心力。 每次罗漪出差不在北京的时候,都得找专人来家里喂小羊。 “几点的飞机啊?”罗漪问。 “早晨六点。”叶潇扬吻吻她的额头,“睡吧,等会儿我自己去机场。” 罗漪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他。 突然,她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道:“再做一次吧。” 叶潇扬一愣,随即吻住她的唇,呢喃道:“好。” 他取下她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放到床头柜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