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去了,也算是升职。据小道消息称,陆然年关期间某一日自薛相府中回来后,薛相便没给过他一个笑脸了,一直冷到现在。虽然薛相为了女儿的名声没有说什么,但外界还是猜测是那陆侍郎婉拒了薛相的老来女。 毕竟薛相培养陆然的力度已经有些超过了培养门生和心腹,更像是培养女婿。 “表哥!”一声清脆的呼唤打断了闻昭的思绪,见有人往他们这边跑过来,偏头一看,是那大伯母娘家的侄儿侄女。 容许和容姝。 那容姝提着大红的裙摆,像一团火焰烧过来,冲着二哥笑喊,旁的人都看不见了似的。容许则从容地跟在后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闻昭闻昙这些隔房的表亲也跟这两个互相打招呼。 闻昭这一行人就两个大些的姑娘,闻昭和听兰,听兰也是个清丽佳人,可站在闻昭旁边就黯然失色了。容许远远地就看见了那个穿着绯色衣衫月白披风的身影,仿佛一团冰雪里裹着鲜红的火焰,在那样一群好看的人中也很是出挑,容色逼人身姿绰约的模样。 容许喊他“表妹”的时候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闻昭见三哥突然挡在她的前边,不解地喊了他一声,三哥拍了拍闻昭的肩说,“走吧。” 容许和容姝跟他们一道往前走,容姝走在二哥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会说“这家的鲤鱼灯做得真精巧,表哥觉得呢?”,一会说“表哥要不要去猜灯谜?表哥一定可以赢好多好多花灯回来!” 闻昭都在心里感叹这十岁出头的姑娘还能如此闹腾,也是难得了。 二哥也有些烦她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她,是人都听得出来他希望她能安静点,偏偏这姑娘愣听不出来,嘴上就没停过。 容许看着二哥露出无奈又幸灾乐祸的笑来,他家妹子平日里虽然闹腾,可也没这么吵啊,所以还是表哥的原因,可一想到妹妹喜欢表哥多过他,又觉得心里有些堵。 从妹妹那里移开视线,又不自觉地往闻昭那边看,那姑娘有着戴面纱也遮挡不了的绝色,却偏偏不自知。她以为戴了面纱就万事大吉,可以随意说笑,随意赏灯,却不知道她的一颦一笑全是别人眼里的风景。 看着看着视线又被挡住了,原是她的三哥从前边又退到后边。显然是防他了,容许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前边是个分岔口,众人停在这里商量往哪边走。 往东是三生桥,据说桥上缠挂着花灯,桥下的小河里还有锦鲤,有小商贩在桥边卖鱼食,姑娘家就爱给小动物喂食,因此那处生意尤其好。 上一世闻昭就是在三生桥上被太子一眼相中,因此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去桥上了。 而往西便是姻缘巷,民间传说能在这姻缘巷中遇见今生命定之人,不过准不准就难说了。 闻昙想去喂鱼,闻酉听了描述也很是心动,附和道,“喂鱼鱼!喂鱼鱼!” 听洲一路上因为在嫡母旁边不敢尽兴,当下也顾不得了,跟着起哄,“我也要看鱼!洲洲要看鱼!” 闻昭不知如何说服他们去姻缘巷,毕竟那巷里总归没有三生桥有趣,所谓的传说也只是个噱头罢了。若是没有前世,自己也会去那三生桥的。 只好吓唬他们道,“你们可知道每年花灯节过去之后那河里得死多少锦鲤吗?” 闻昙睁大眼不解道,“啊?” “这些锦鲤不知腹中饥饱,花灯节过后许多都撑死了。” 几个小的听了之后都一副唏嘘的样子,有些犹疑还要不要去,闻酉拿出小鹿眼神望着闻昭,可怜道,“二姐姐,阿酉不喂它们了,阿酉就去看一看……” 闻昙和听洲听了都是眼睛一亮,道,“就去看一看,不喂了!” 闻昭没办法了,只好对二哥三哥道,“昭昭想往西去……”她连姻缘巷这名字都赧于说出口,实在是怕哥哥们误会。 没想到她说出口后,听兰也小声支吾道,“听兰也想去姻……往西去。”听月见二人都要往西也跟着附和,反正锦鲤什么的她看得多了没什么稀奇的,也就小不点们喜欢。 二哥三哥两个听了之后交换了个眼神,便决定兵分两路,二哥护着那几个小的还有三伯母几人去三生桥,三哥带着三个妹妹去姻缘巷。 巷子里比外边要暗些,只有沿路上挂着的几盏稀疏的花灯,因此巷里的人比外头要少上不少,但就是如此,一路上也看见了好些人,从垂髫小儿到耄耋老者,从白衣书生到纨绔子弟。这条巷子有些长,都遇见了各色各样的人了,还没有看见尽头。 听月边看边摇头,道,“传言肯定是假的,什么今生有缘之人。也不知道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