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为质,一夜之间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戾王愤怒之下,带精兵五千无诏进京。 按理,无诏进京,皇帝只要够强势,有足够的理由捋夺了戾王兵权,再罢黜为庶人。 奈何,今时今日的大夏,君弱臣强,根本没法同戾王正面抗衡。 如此也就任由戾王在京中虎视眈眈,甚至于在某些事上,做的过份一些,今上也是敢怒不敢言。 故而戾王才敢如此放肆,话说的这样不客气。 姜媃就看到,年轻的帝王双手握紧了又松开,脸上带着隐忍的狠厉道:“戾王劳苦功劳,是朕考虑不周了,既是如此,姜小美人就随戾王出宫去吧。” 大佬博弈,根本就没小透明插嘴选择的权利,姜媃只得一脸无措应下。 从头至尾,叶钦都没再说任何话。 戾王沉吟片刻,对叶钦一扬下颌:“叶钦,先带姜小美人去本王府上。” 叶钦根本不看皇帝,只对戾王拱手应是。 随后就在皇帝复杂难辨的目光里,带着姜媃大摇大摆走出四季亭,转眼就消失在后宫苑里。 戾王恍若不知,只同皇帝说起其他。 姜媃落在叶钦后面,低着头踩着他步伐走。 少年的步子跨的大,姜媃要一步步踩准很吃力,她正拧起眉头,乍然之间,少年的步伐就小了。 姜媃弯起眉眼,偷摸摸地笑了。 小姑娘心头泛起甜来,像是喝了一杯了凉过的蜂蜜水,整颗心都浸泡在里头,软哒哒的。 出了后宫苑,步入长长的红墙琉璃瓦宫道,姜媃瞅着四下无人,她就伸手去拉少年袖子。 “你倒是再慢一点呀,我走累了。”绵绵嗓音,就像是裹了一层白砂糖的年糕。 叶钦猛地驻足,姜媃冷不防脑门就撞他后背上了。 小姑娘捂着额头,娇气地噘了噘嘴,正想抱怨两句。 少年猛地转身,双臂一撑,就将小姑娘结结实实地壁咚困住。 姜媃抬眼看他:“干嘛呀你?” 银面具光滑锃亮,除却开了口的眼睛和鼻孔,就再看不到其他。 而那透出来的一双眼,却是黑沉沉的瞳色,宛如最浓的夜色,又像是日月都照射不到的深渊。 姜媃心头一跳,陡生陌生感:“你……” “姜姑娘,”陌生的嗓音,带着砂砾一般的粗糙感,“你是在勾撩在下吗?” 姜媃惊疑不定,她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见她不说话,叶钦低笑了声:“在下自问,和姜姑娘关系没那么熟,所以姜姑娘从刚才起就对在下动手动脚是为甚?” 姜媃头皮发麻,伸手就想去掀对方面具。 叶钦一把捉住她的手腕,没特别用力,但细细的手腕又嫩又白,跟豆腐似的。 他捉起她手腕,凑到鼻间轻嗅了下,漆黑的眸子锁着她说:“姜姑娘,你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你是不是在勾撩我,嗯?” 从鼻尖哼出的尾音,像是电流一样,飞快蹿进姜媃四肢百骸,酥酥麻麻的叫她一个激灵。 “叶钦?”她问。 “嗯。”叶钦应了。 小姑娘抽回手,皱了皱小眉头:“不玩了,这个玩笑不好玩。” 叶钦像听不懂,他比她高很多,这般壁咚着,还需要微微弯腰低头才能跟她平视。 他越发凑近,盯着小姑娘软白的耳廓小软肉,目光沉了沉:“我没跟姜姑娘开玩笑,还是姜姑娘把在下当成了谁?” 姜媃真有点生气了,抬脚就踹他:“狗大佬,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玄色的锦衣袍摆上,顷刻就多了一只小巧的脚印子。 叶钦看了眼,沉声笑起来:“那你也让我戳一下,不然我也生气。” 姜媃咬唇,黑白分明的眸子湿漉漉的,无辜得紧。 少年喉头发干,喉结不自觉滑动两下,他掀开一点银面,露出线条优雅的下颌,以及浅淡的瑰色薄唇。 姜媃呼吸微凝,不自觉紧紧靠着宫墙。 少年低头靠近,近的呼吸都拂到她唇角:“你用手指头戳我,我有良心不用手,省的戳痛了你。” 说着,少年温软的唇珠就触上了小姑娘清甜的嘴角。 姜媃瞬间睁大了眸子,并屏住了呼吸。 一瞬间,她似乎听到灿烂春花竞相开放的声音。 少年似乎顿了两息,见小姑娘没抗拒,遂得寸进尺地稍挪一分,正正挨触上小姑娘饱满如橘子瓣的粉唇。 软! 甜! 只一瞬间,就仿佛天荒地老。 温凉变得滚烫,分明还什么都没做,却在刹那之间,浑身血液就沸腾了。 少年不自觉前进半步,一只手揽住了小姑娘纤细的腰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