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秦野一眼,瞥着他手腕位置。 少年手一抖,赶紧背身后,不给她看。 姜媃悄咪咪笑了,大佬太可爱!贼反差萌! 外头,慕清瑶的婢女来催了,姜媃抖着裙摆起身,对秦野吩咐道:“今个不管发生什么事,小叔都要冷静,我自有章程,不会让慕清瑶给欺负了的。” 秦野点了点头,仍旧有点不放心:“她很古怪,你别靠她太近。” 姜媃笑的弯起眸子:“小叔,我跟你说,慕清瑶的底细我一清二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她说着,忽的想起什么,又将从前那块黑曜石摸出来塞给秦野:“这个你拿着,别让人看见了。” 秦野不晓得她要做什么,但还是将拳头大小的黑曜石塞进了袖子里,沉甸甸的,一点都不好带。 姜媃迈着步子出门,外头声势震天,凝神细听,竟是都在喊慕清瑶的名字。 慕清瑶已经进了琉璃暖房,她站在金黄色的垂柳树下,手里拿着碧箫,断断续续地吹奏起来,单是这模样,就让今个来看的青州城百姓疯狂了。 大夏的风俗故事里,初秋神女寓意着丰收,最是受民间百姓的推崇。 慕清瑶挑的初秋神女,不可谓没花心思。 姜媃站在侧门口,没人注意到她,她看了看慕清瑶,忽的勾起了嘴角。 “走,上二楼!”小姑娘提起裙摆,折身回去。 她边走边对流火低声嘀咕了两句,再上二楼之时,她站到同琉璃暖房在一条直线上的窗牖边。 “姜小美人,我家姑娘让您赶紧过去呢。”身后跟着的婢女,心急如焚。 姜媃从窗边俯视下去,恰好能将整个暖房里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这座琉璃暖房,当初繁花楼砸了大笔银子修建出来的,自从上回姜媃和慕清瑶合作了一次后,就再没用过。 秉着商人个性,封卿没有拆,而是留着。 整个屋子,从墙面到屋顶都是半通透的琉璃搭建的,没有地基,是以当初为保暖房不散架,匠人硬是从暖房顶部拉扯了数条结实的铁索扣到繁花楼这边来。 借繁花楼整栋楼的深厚地基,将琉璃暖房固定在那。 “少夫人,东西来了!”流火气喘吁吁过来,双手奉上长长的金黄色绸带。 那绸带很不一般,是舞伶寻常用来练跳舞的,比一般绸缎要结实的多,也经得起磨蹭。 姜媃抖了抖,甚是满意。 边上慕清瑶的婢女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期期艾艾的说:“姜小美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姜媃微微一笑,眨巴了下圆黑的大眼睛,甚是无辜的说:“给你家姑娘造势啊。” 不仅如此,姜媃还让流火找来无数鲜花瓣,分成一小堆,每一堆都松松缝制到裙摆里侧。 “要开始了,你看好哟。”她跟慕清瑶的婢女道。 紧接着,那婢女就见她指间夹着短短的薄刀片,手头绸缎叠起来一扬。 金色的绸缎飘扬起舞,映满她全部视线,再眨眼至极,姜媃已经挥着绸缎,跃上了窗外的铁索。 “啊!”那婢女惊呼一声,魂都要吓没了。 姜媃并非是走在铁索上,她是以绸缎为滑绳,利用自己刻骨练舞后,柔性极佳的身子,单手抓着绸缎,利用助跑的力道,沿着铁索,唆唆就滑了下去。 滑至半途,进入所有人视野后,扬起的裙摆间,指间刀片再是一划,漫天的鲜花瓣洋洋洒洒落下来。 缤纷悠扬,缥缈似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