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愣了下,上下打量姜媃,确定她无碍,才沉沉的道:“他们找你做甚?” 姜媃笑嘻嘻地蹦跳到他面前:“邀我赏月呢。” 少年生气了:“你莫不是也有病?今个有月亮?” 诶? 姜媃抬头,天黑风高的,黑的不能再黑,哪里有月亮。 他一把抓住姜媃手腕,拖着人就走:“回去,我给你找大夫!” 姜媃被拽的一个趔趄,左脚绊右脚,整个人就往前栽倒。 秦野长臂一揽,及时将人搂抱住。 姜媃没好气地捶他一下:“你轻点成不?” 秦野皱起眉头,紧紧抿着薄唇,没有吭声。 彼时之间靠的极近,姜媃半个身子重量都靠在秦野臂弯里。 秦野见她不曾站稳,也就没急着松开。 叔嫂两人半点都没觉得哪里不对! 姜媃是压根就没放心上,毕竟两人年纪都不大,又是一家人,能有什么忌讳的? 边上的流火也没多想,毕竟,五少爷也不是第一次抱少夫人了。 可躲在后头的秦笏三人却是吃了一惊,特别那个平素伺候顾氏的老妈子震惊地跳出来吼道:“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躲不下去了,秦笏跟着走出来。 姜媃抓着秦野胸襟,茫然回头。 那老妈子白着脸,指着两人:“伤风败俗!” 姜媃挑眉:“伤你眼,败你家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老妈子被这话一噎:“你们……你们是叔嫂啊!” 姜媃借着秦野手站稳了:“自个心思龌蹉也就罢了,别以为别人也和你一样。”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秦笏一眼,招呼上秦野直接走人。 秦野凤眸微眯,看着秦笏:“二房我做主!” 他撂下这话,跟上姜媃脚步,还怼了她一句:“大晚上不睡觉,理这些闲人干甚?” 姜媃好声好气地说了什么,秦野就不吭声了。 叔嫂两人渐渐走远,秦笏眼神闪烁,他忽的对那老妈子说:“五弟肯听三弟妹的话,再好不过了。” 那老妈子一脸吞了苍蝇般的表情,她眉头紧锁,不知想起什么,表情很难看。 秦笏不用人相送:“你回去,我看得见路。” 老妈子应了声,见秦笏走出了垂花门,才匆匆折身回了鹤寿苑。 不一会,就有守夜的仆从听闻老夫人顾氏的房间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隐约间还有骂声。 一直到半夜,这动静才没了。 姜媃没将大房和顾氏放心上,可不过半日过去,青州城里就传出了难听的流言。 流火眼圈都气红了,她从外头回来,直接到姜媃面前道:“少夫人,您是不晓得,外头人说的有多难听。” 姜媃在练字,一边看着《三字经》,一边捉着毫笔练习:“嗯?” 流火替她委屈的慌:“不晓得哪个挨千刀的嘴碎,说少夫人您其实是和五少爷订的亲,三少爷当初横插进来,如今您是一女侍二夫,还说咱们房的两位少爷省了笔聘礼,娶一个小美人两个人用!” “您听听,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姜媃淡淡应了声,这一上午,她认了一百来个繁体字,效率还是很棒的,就是字儿写的不好看。 流火跺脚:“少夫人,您怎么都不急啊?” 姜媃放下毫笔揉着手腕:“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的着么?” “可是,也不能任他们乱说啊。”流火真是气的很。 姜媃觉得好笑:“你慌什么,繁花楼封卿是干什么吃的?他晓得帮我压下去。” 所以,她是半点都不操心。 流火适才好受一些,她揪着帕子恶狠狠的说:“要是让我知道是谁说的,婢子定要撕烂她的嘴!” 姜媃摇头:“小叔爱吃甜的,还爱吃鱼,让厨子做一条松鼠桂鱼,晚点喊小叔过来一起用膳。” 姜媃惦记的小叔,此时正在天香楼用着松鼠桂鱼! 他夹了鱼肚子上的一块嫩肉,金黄泛红的鱼肉焦香扑鼻,带着酸甜的味儿,舌尖卷入口中,酥脆细嫩的皮肉包裹在脆脆的外皮下,咬一口,满嘴都是甜味。 在他对面,坐着局促不安的秦家三房秦勉玦。 这些时日操持秦家买卖,让秦勉玦那张原本斯文书生气的眉目,多了几分商贾才有的精明。 他给秦野斟了一盏果酒,低声说:“秦五,我是有些事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