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成河豚,恨的咬牙! 说到底,和平年代长大的姜媃之前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险恶,从没想过秦桓之会致她于死地。 在她想来,怎么都是一家人,也是她这个孤儿不太懂“家人”的定义。 毕竟,你就不能指望一头老畜生明白人的道理! “看来你都明白。”那青年眯着眼道。 姜媃看他一眼,赫然才发现自己被精心打扮过了。 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的柔软长裙,衬着白嫩如豆腐的肌肤,美好的跟初晨微微绽放的白栀子一样。 还有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额发齐眉,没有绾发髻,就那么齐整地披散在肩后,越发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软糯娇楚。 樱花一样的粉嫩小嘴,小巧的鼻子,会因为思考而皱一皱,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最为漂亮的,要数那双黑亮的杏眼,又圆又大黑白分明,眨眼之间,雾气蒙蒙,水汪汪的无辜又天真。 这样的弱小和绵软,还像白纸一样纯粹的年纪,却是最能激起某些男人的变态心理。 姜媃一眼就看透了青年,她冷笑一声,真是不管是封建王朝还是先进的现代,有些禽兽渣滓同样存在。 简直和阴沟老鼠一个模样,叫人恶心。 “我是秦家二房少夫人,说出你的条件。”姜媃冷静道。 厉致远忽而觉得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谁?又是谁把你交给我的?” 姜媃眼梢带出嘲弄:“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 炮灰! 不是男女主的炮灰,就是秦野这个反派大佬的炮灰。 她站起身,裙裾曳动,层层叠叠,恍如清辉银月。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厉致远道:“秦桓之那老猪狗,我是不会放过的,我的身份和你身边那些小姑娘不一样,动了我会很麻烦,我想阁下不会喜欢麻烦的。” 这样不软不硬的威吓,不仅没吓退厉致远,反而让他眼底生出狂热的光亮来,就像是看到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低声笑起来:“秦桓之说,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会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别庄休养,过几日就不幸恶疾身亡。” 姜媃皱起眉头,一边暗中打量房间布局,一边道:“你想怎么样?” 厉致远推开身边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恶o欲o望不再遮掩,礼数道德悉数崩坏。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圣的去捧她的小脚:“如珠如宝,太迷人了……” 姜媃脚上没穿罗袜,小小的粉粉的脚趾头像颗颗饱满的珍珠,脚趾甲也被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微光,好看极了。 姜媃被恶心坏了,她往后退,厉致远却一把抓住她脚踝。 “放开!”她抬另一只脚去踹。 厉致远不松手,表情还如痴如醉,猥琐又下流:“再踢一脚,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浑身一僵:“去你妈的,恋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挣脱不开厉致远,力气也比不过。 不远处那两小姑娘惊惧如鹌鹑,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张嘴咬了厉致远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劲,几乎撕下一块血肉。 厉致远吃痛,挥手一巴掌甩过去。 “嘭”姜媃整个人从拔步床上飞了出去,脑袋撞上屏风木架,痛的她眼泪水哗哗往外流。 厉致远喘着粗气,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狞笑道:“以为是小兔子,原来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边脸顷刻就肿了,耳膜里嗡嗡的响,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厉致远那一巴掌,竟是差点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虽说都是变态,可厉致远和秦野不一样。 秦野纵使凶,也喜怒不定,可却从不会真正伤她分毫。 但是这个厉致远,是最恶心没底线的恋o童o癖! 她若示弱,只会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来,用谁都想不到的速度冲到墙角,抱起长颈青花瓷的瓶子往墙上一磕。 “哗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锐。 姜媃拿着长颈,将尖锐的一头对准厉致远:“mmp,来啊,来互相伤害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远比厉致远还疯狂的斗志,眼中的决绝仿佛火山烈焰,谁都浇灭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m.BoWUcHIna.COm